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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宋匀”
两个字,赵鹭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偷偷瞥了一眼严越,果然,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丝不悦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赵鹭看见严越不悦的神色,当即脱口而出:
“真的对不起,郑锦同志!
我不知道……你会为了帮宋匀同志,自己主动去挡鸡汤……”
这话一出,严越的眼睛里瞬间结了冰。
仿佛凛冬骤至,寒意逼人。
他周身的气压骤降,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你帮宋匀挡鸡汤烫伤的?”
严越的声音像是哑掉的琴弦,低沉而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郑锦没听出严越语气中的异样,她诚实地点了点头,还抬起被烫伤的手,给严越看了看。
随后语气平静道:“是宋匀同志先想保护我,只是我考虑到他的手很重要,才把他的手挡开的。”
郑锦觉得自己的做法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有些小小的自得,毕竟保护重要人才,人人有责嘛。
这番解释,如同火上浇油,彻底让严越的情绪崩盘。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努力克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
字,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语气中充满了冰冷的嘲讽,“真是……让人钦佩的革命友谊啊!”
说完,他猛地转身上车,并用力甩上车门,车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震得郑锦的心猛地一抖。
可严越看也不看,扭动钥匙,点燃发发动机,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吉普车卷起一阵尘土,带着赵鹭扬长而去,只留下郑锦一人站在原地。
郑锦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吉普车,被呛了一嘴的尾气,这才反应过来严越话里的意思。
怒气值蹭蹭上涨,她忍不住跺了跺脚,骂了一句:“严越!
你个神经病!”
后视镜里,郑锦小小的身影跳着脚,像一只炸毛的猫。
严越不用读唇语,也知道她在骂自己。
为了宋匀?
为了宋匀骂他?
一股无名火“噌”
地窜上心头,他再次猛地一踩油门,吉普车咆哮着向前冲去。
坐在副驾驶的赵鹭猝不及防,整个人狠狠地向后仰去,后脑勺撞在椅背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
一股钝痛从后脑勺蔓延开来,她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后脑。
严越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郑锦跳脚骂人的画面上,胸腔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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