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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打完仗,殿下因为过于紧张而陷入昏迷,二哥就在寝殿守了两晚,清晨出来的时候说是要进宫复命,但那样子才是吓人我就赶紧熬了些补汤。”
“……我昏迷多久?”
祁岁桉眉眼间露出些许不安,因为自他醒来就已经被关在这间密室之内了。
这里不辨时日,自己昏迷过去多久,昏迷期间陆潇年对他做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大概三日。”
暮冬神情也略有些紧张。
“那这三日他都睡在何处?”
“寝殿吧,他、他也不让人进,进去了还让我转过去……”
暮冬回忆着,声音逐渐没了底气。
祁岁桉紧紧攥紧了拳头,以这个无耻之徒的行事作风,他不知道已经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祁岁桉再次恨恨地咬牙,恨不得在心底将他抽筋剥皮。
暮冬看出祁岁桉面色难看,不敢再多停留,低头作揖:“那我先去抓药了。
殿下好好歇息,不要多想。
你的心疾只是好转,若遇刺激再昏迷过去也还是会很麻烦的。”
暮冬转身要走。
“等一下。”
祁岁桉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必须要利用一下这难得的同情心。
他闭了闭眼,手扶额头,看上去十分难受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的确十分难受,陆潇年只要活一天他就十分难受,活十天他就万分难受。
“我这几日确实胃口不大好,能不劳烦再给我带些云木香。”
祁岁桉抬眸,黯然地望着暮冬。
云木香?
听到这三个字的暮冬有些出神,关于云木香的药用功效几乎一字不落的出现在他头脑中,但是因为祁岁桉的眼神可能过于真挚,暮冬下意识地忽略了有关毒性的部分。
云木香不过是味寻常药材,可健脾和胃、调气解郁,暮冬痛快地点了头。
*
天气虽然暖了起来,但今夜突如其来的风却将前几日好容易积攒起来的暖意吹了个干干净净。
当梁府大门向两位不速之客敞开时,风裹着寒意席闯进来,呼啸着掀翻满府的白绫奠仪,满目凌乱。
梁广渠的夫人在下人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走至庭院当中,望着陆潇年,手上紧紧攥着女儿的袖子往自己身后拽了一下。
“你们来做甚!”
梁广渠的儿子闻声从灵堂冲了出来,满面怒容。
“我家主人是想来拜见一下梁大人,听闻梁大人前夜还在沟渠上监工,如此栋梁委实可惜了。”
“你住嘴,若不是因为你们我父亲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管你因何而来,我誓必将你告倒,绝不会向你们低头!”
“连她二人的死活也不顾吗?”
陆潇年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梁夫人和那个神情木讷的女儿。
“想必梁尚书是背负了极大压力才最终做了这样的选择,你决意要辜负他?”
陆潇年转向梁夫人。
“夫人很清楚,沟渠一事梁尚书没有贪污半两银子,那究竟是何人推他入深渊,夫人就不想为尚书洗清冤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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