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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华行气愤不止:“黄英典的案子早就结了,移送检察院了,人也双开了。
这个时候评价我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曾经给黄英典写了几篇材料?省纪委翻来覆去查了那么久,那么多人牵连落马,还不能证明我跟黄英典什么勾当都没有?真他吗混账!”
“杨部长也不是这个意思……”
林方政说。
“我没说杨部长,我说的是那些背后造谣打小报告的人!”
吴华行保存着一丝理智,哪怕知道是杨正信说出来的话,他也不能攻击杨正信,基本的忍耐之术还是要有的。
吴华行为什么这么愤怒,原因很简单,自己要被无端打压了。
首先,从市委组织部外放到县委组织部部长,本就是提拔重用。
如果要回市委组织部,任常务副部长或兼任其他正职的副部长才算是提拔重用,任一般副部长,只能算是耽误年龄的无效平调。
而任一个同为副处级,却毫无实权的部务委员,那纯粹就是被贬了。
不是打压又是什么呢。
不过,这个是林方政信口胡说的,杨正信可没说要这么贬吴华行,林方政只想更加激怒吴华行和突显自己重要性,彻底拉拢成左膀右臂而已。
也不会有穿帮的可能性,自己和杨正信的私人对话,谅他吴华行也不可能当面去跟杨正信对质。
其次,杨正信作为吴华行直属顶头上司,居然会因为自己曾经是黄英典文字秘书而搞小动作,要贬了自己。
这怎能不让吴华行心寒呢?到朗新一年多,功劳苦劳全都有,斗倒许哲茂,自己也是花了大力气的。
送走祁邵,自己也是力挺贺兰禄的。
在这个位置上,来来往往服务了三任县委书记,保证干部队伍没出大乱子。
一个没犯错的干部却要遭受这样的不公正待遇,任谁都会愤怒心寒。
林方政拿出烟给了他一根,然后点上,悠哉吞吐起来:“杨部长跟我推荐了一个人,是干部二科的,说这个人组织人事工作经验丰富,能帮我搞好这个小县改革。”
“老苟吧。”
吴华行撇了撇嘴,“他那人就跟什么一样,整天在领导面前尾巴摇得跟他吗电风扇似的,对其他人又一副业牙咧嘴的模样。
他能搞个屁的改革!”
果然和林方政猜测的一样,这个苟科长确实是仰面朝天、一味媚上的角色。
吴华行的形容也有意思,姓苟,就比喻成了狗,哈哈。
“我对他不了解。
都是杨部长的推荐。”
吴华行用力捏着烟蒂:“既然杨部长已经有这个意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等着市委调整就是了。”
“如果等着市委调整你,我刚刚跟你讲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还说要把改革的重任委托给你呢。”
“什么意思?”
吴华行没明白林方政的话,“杨部长都这么说了,他是市委组织部长,要调整我这么一个副处级干部,还有谁能阻拦不成?”
“我给你拦下了。”
林方政靠在沙发背上,搭起一条腿,轻松的姿态却显露出无上权力的霸气。
“林书记?你是说,你让杨部长改了主意?”
吴华行有些震惊。
他知道林方政有背景,或许可以跟杨正信叫个板。
但只要脑子不进水,断然不会为了自己去跟杨正信叫板。
不到反目成仇地步,哪个都不会去轻易得罪上级组织部长。
“不需要。
我到朗新之前,定平书记跟我表了态,朗新所有干部的调整,以我的意见为准,上不封顶。
所以我给定平书记打了电话,讲了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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