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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就是事实,经此一事,太子无论在百姓还是在一班朝臣中的声望与口碑,径直一落千丈。
雍巳帝对外护着萧长轩,但对内他依旧震怒,令萧长轩禁足自省,并借机处置了吏部和十八位东宫属臣,多是闫氏和裴氏族人或门生。
从事情开始到结束,雍巳帝虽怀疑萧长宴为何偏偏在大宛人冲进宸王府当晚回了侯府,但碍于萧长宴在这件事中,始终不曾落井下石。
甚至连给萧长轩说好话,都不是当着众朝臣的面博好感,而是私下找他。
在此期间,哪怕朝臣看向他的眼神含了希冀,他也如常般上朝下朝,并未与任何朝臣有过不同寻常的接触,始终没有找到可疑之处,便只能作罢。
储君身上发生这样一件无论如何掩都掩不住的糟污事,雍巳帝原本身子骨就不好,又因一连几日的震怒和郁结,终是支撑不住,甚至到了只能休养的地步。
萧长宴如从前他每每缠绵病榻时一样去请安。
人多多少少难以避免被感情所影响,况且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谁不想天伦之乐?
而萧长宴也并未实际有过什么错处,反观萧长轩此次是实实在在地令他寒心。
无论是作为萧长轩的磨刀石之用,还是顾念父子亲情,又或者其他缘由,雍巳帝在病体好转后上朝的第一日,又重开了锦衣卫指挥司。
令萧长宴恢复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同时,挂职礼部。
穆九歌看完诏书递回给萧长宴,未想明白:“陛下维护太子之意昭然若揭,为何又在此时让你入朝?”
“徐美人怀孕了。”
萧长宴将诏书扔到一旁。
穆九歌:“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陛下已经想着给铺路了?”
萧长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疲惫,捏了捏眉心。
穆九歌:“……”
至少她自小还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父亲,可萧长宴的母亲和父亲,竟没有一个可以细说的。
她走过去抬指按在他额角穴位上。
“干什么?”
萧长宴捏住她的指。
“给你揉揉,”
屋外是呼啸的寒风,穆九歌说:“掌回锦衣卫后,抓大宛人的差事又落回你头上了,不管是萧长轩还是他身后的闫氏、裴氏,肯定都会借禅封这把刀对付你,小心点。”
萧长宴揽住她的纤腰将人压在腿上,唇若有似无地凑近她的侧脸,眼睛觑着她:“担心本王?”
“除夕夜后,你碰到女子已经没有不适了,为何又随身带让你起红疹的药?”
穆九歌转过脸,看到他眼底蕴着笑意,故意轻声说:“王爷,您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
“知道就好。”
萧长宴捏起她下巴,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快点学会写‘贤良淑德’四个字,本王好丢掉它。”
穆九歌:“那王爷你可有的等了。”
在她这句话里,萧长宴倏忽垂首,堵住了她的唇,榻上的案几被撞到,一个茶杯骨碌碌打着转,穆九歌本能地后扬,被他捞着腰都快勒断了。
突然,她听到不止一道响动,当即拽了把萧长宴腰侧的衣衫。
萧长宴疾风骤雨般的亲抚渐止,抬首后呼吸微促,眼神阴郁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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