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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滴滴落泪,还是不忍的解了斗篷给她披上,谁知吓得她如此。
现下还这副小委屈的求饶样,即便明知她就是装的,可他若还计较倒是他小肚鸡肠了。
伸手拉过她的手腕,转身往外。
“世子这是要去哪?”
夏筝惊了一跳。
“包扎。”
听到两个字夏筝才低眼看到自己手比猜想的严重,黑糊糊污泥河碎石都嵌进了肉里,血在不断往外冒。
以至于清洗的时候疼得她忍不住眼泪直流,咬紧牙也压不住发出闷哼。
“忍着些,外边听来像什么。”
顾逸之都耳根子红了。
“疼。”
夏筝小声辩。
顾逸之抬头想要说什么,可一见她脸颊绯红,双眼垂泪,衣衫又因疼痛之下身体移动变得凌乱几许,喉结滚动把话都咽了下去,手上的动作轻柔了些许。
清醒干净,涂上膏药包扎上,顾逸之沉脸交代:“日后不准再去那等危险的地方。”
你不吓我就不危险。
“是,婢妾不敢了。”
“下次再想家就派个人去帮你瞧瞧。”
“谢世子恩典。”
夏筝立马起身谢礼。
她是婢妾,是没有资格出门,也没有资格把亲人请来府上的,何况她在侯府那边已经死了,是在官府都已经消了户籍的,即便日后也是不能和她们当着人相认的。
顾逸之能让她派人去看已经是极大的开恩了,这可是破规矩的事。
见她这一会就从哭唧唧的小可怜变成了高兴得跳起来的小兔子,顾逸之刚刚压下去的某些情愫又冒了起来,清咳一声扔下一句老实休养就疾步走了。
夏筝莫名,自己也没做什么又惹他生气的事啊,怎么又突然走了?
往窗户望出去,人都已经出了月洞门了。
“世子,不留宿吗?”
长风奇怪,这个点了,方才里面又那声音,还以为今日肯定留宿在夏筝这了,他都让人去备水了。
顾逸之没应答,甚至他压根就没听到长风的话。
对于自己的仓皇而逃自恼,分明那日他特意去芳华院试过了,并无任何失控,去同样怀孕的魏卿卿那也一样,可一到了夏筝这就一下不察就……
“长风,夏筝和世子妃,侧妃,有何不同吗?”
顾逸之突然的问题把长风吓得定在原地,冷汗冒得瞬刻就把后背给湿透了。
夏筝和世子妃,侧妃怎么比?他一个长随哪里能把这些主子拿来比。
脑子飞速转了几圈,含糊道:“都是世子的人,这点并无不同。”
见顾逸之那骇人的神色不变,忙又添一句:“论身份的话,世子妃为正妻,是不同些,其他侧妃与姨娘皆看世子如何看待,倾心谁些了。”
“倾心?”
顾逸之从未想过这种词,于他而言,妻,妾与各府行事的官员一样,各司其职,各有对等待遇便是,什么心悦,倾心,爱慕,不过酸腐之人编造罢了。
可现下,他对夏筝似是不同的。
莫非是因倾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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