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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文说:“爹呀,不中了也叫小武结婚吧!
一结婚,他心一死,怕是就不会再有啥事儿了。
他倘徨惯了,不收收心也不中啊!”
他父亲说:“那中啊,就这着说吧,我找您叔他们商量商量,不中就叫小武的事儿给办了算了。
反正他也不小了。”
经过白玉武他爹的活动,他的弟兄、子侄们一致认为,有必要让白玉武结婚,也只有结婚,才是一条可行之路。
是啊,他以前确实和吕畅秀有瓜葛,但他们把控得较好,双方都没有出丑。
这吕畅秀一嫁人,玉武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他无法进行阻拦。
但白玉武的族人们所不知道的是,人家老吕谦可以说是问心无愧,坦坦荡荡,人家等了白玉武都十天了,可他却一直不上人家去提亲。
作为男方,你不上人家女方去求婚,还让人家反着求你?你是个啥人呀?让人家求你?那就是芝麻地里长根白腊条——没那一说。
背着驴?走亲戚——没那一理(礼)。
如今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吧!
吕畅秀结婚了,那小武也赶快结婚。
他有了妻子,就不会对不相干的女人存留啥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这事儿一直蕴酿到十一月中旬,那时候,已经场光地净。
田野里所有农作物都收回来了,该种的冬小麦也在立冬之前结束了。
农闲便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
看“好儿”
的大先儿说,十一月十二是个大明吉日,就选在这一天成婚最好。
确实不错。
这一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大地。
虽然进入了冬月,天气并不太冷。
族人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欢欣和喜悦。
为了活跃热闹和喜庆的气氛,族人们一合计,把白舒星的唢呐班也请来了。
响器班子吹吹打打的,把新媳妇从娘家娶来,又在白玉武家的院子里痛痛快快地吹了一阵子。
那一会儿,响器班的乐声,加上一挂长长的鞭炮的响声,混合在一起。
彩纸、喜糖、花生、红枣、筷子,扔得满院子都是。
寓意着早生子,快生子。
尽管每个人都高兴得咧着嘴笑,唯独白玉武苦瓜着一个脸,人们对白玉武这种形象习以为常,谁也不去较真。
要说,他如果比谁都高兴,见人就咧嘴笑,那才是真有病哩。
一个人的心是最难捉摸的,有谁试图去测定一个人的心思,往往这也是最靠不住的。
所以,有人说,凡事大不差一就算了。
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会说:“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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