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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第2页）

忽然，一阵强烈刺鼻气味的毛巾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挣扎了两下，不省人事。

梦中的人影和笑声，时而远时而近，有些迷离但又真实，是谁呢？

“哗……”

窗帘被缓缓拉开，刺眼而明亮的光线从眼前晃过，双眼刺痛，柳川的手指轻微动了动，他费力抬起眼皮，睁开又闭上，他努力适应着酸痛感。

眼前的光线变得温和，有个人影在眼前闪动，是个女人的背影。

几番挣扎，柳川终于看清了，眼前一张熟悉而美丽的脸：“醒了？睡的还好吗？”

黄莉笑盈盈地坐在柳川的床前，拉着手凝望着他，一眼万年的感觉。

柳川完全断了片，不记得这里是哪？自己怎么来的？他尴尬地回避着黄莉的眼神，看着这陌生的房间，满脑子都是出事前的回忆。

张亮、火灾……一幅幅画面向自己扑面而来。

“一切都好，放心吧。”

黄莉看着柳川。

“我……”

柳川十万个为什么已到嘴边。

“项目很好、你也很好，想休息就睡，想活动就起。

我陪着你。”

黄莉不准备让他说话。

这时，有人走进了房间。

“你醒啦？”

来人说话了。

不是外人，柳川更加疑惑道：“老方？这是你的会所？”

“还记得就说明你没成傻子，黄大夫跟我交代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老方还是那个热心的老方。

柳川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也好也好，想做的事已留给张亮，大限将至，人生已没有遗憾。

柳川不再挣扎，这里是个度过余生的好地方。

远山溪流，绿树花香，生死之间，一步之遥，心有蔷薇，何惧风霜。

花圃。

“这盆杜鹃如何？”

黄莉蹲在地上，拿着铲子正给它培土。

“送他俩吗？”

柳川猜到了，这个月末张亮和吴小欣将举行婚礼。

“连理枝啊，不容易搞的！”

黄莉费劲地站起来，显然腿已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