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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来禀告的时候,两个婢女正在给赵氏捶腿,她一脸惬意,歪在贵妃榻上,多日笼罩在脸上的阴霾尽散,要知道自从她和裴洛白从刑部大牢回来以后,两个人便性情大变,时常阴晴不定,动辄便处罚身边的下人。
“你来的正好,外面闹什么呢?让他们都给我滚。”
不等管家开口,赵氏一脸不耐烦颐指气使道。
“夫人,是顾小姐带人来讨要嫁妆了。”
“什么?”
赵氏一听就炸了毛,她一脚将两个婢女踹翻在地,面容扭曲破口大骂,“她做梦去吧!
什么嫁妆?进了我裴家的门,那些东西就是我裴家的,她还想要回去,门都没有,你去让她滚。”
她心虚得很,昨晚她才将顾南枝那个贱人的嫁妆,全都偷偷的拿去典当,换了一大笔银子,她正高兴呢!
没想到这个贱人就来讨要自己的嫁妆,让她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她想都别想。
她害的洛白名声扫地,又害的他们蹲了几天刑部大牢,受尽刑罚,这笔银子权当作赔偿了。
管家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夫人,这不好吧!”
顾小姐已经休夫,她理应拿回自己的嫁妆,这有什么错。
可他又不敢说的这么直白,“这会,大门口满是围观的百姓,若让他们知道,咱们昧了顾小姐的嫁妆,日后肯定会戳夫人和少爷的脊梁骨……”
赵氏一记刀眼扫过去,她指着管家的鼻子就要大骂,就在那个时候,几个仆从搀扶着裴洛白走了进来,“母亲,管家说的是,我裴洛白就是在无能,也不屑贪昧她的嫁妆,把她的嫁妆尽数给她,让她滚!”
赵氏眼神躲闪,他说的倒是轻巧,可那些东西已经被她典当了,还怎么还给她?
一看她这副模样,裴洛白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声音骤然一高:“母亲,你动了她那些嫁妆。”
赵氏闷声不吭。
裴洛白眼神阴郁,“你怎么能动她那些嫁妆?你还嫌我们丢脸丢的不够是吧!
这不是给她机会,上门羞辱我们吗?”
“你把她那些嫁妆弄到哪里了?立刻叫人去弄回来。”
赵氏见瞒不下去了,“我叫人把她那些嫁妆都给当了。”
“什么!”
裴洛白顿时就怒了,“母亲你糊涂啊!
天底下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动用女人的嫁妆,你立刻叫人一件不少的赎回来。”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都叫人做了死当,还怎么赎回来?”
裴洛白阴沉着脸,“我不管,你立刻叫人去赎回来。”
赵氏只能叫人去赎。
语罢,他扭头看着管家道:“你去请她进来,在大门口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
他幽暗的眼底,掠过一丝嗜血的冷光。
这个贱人,他这些日子只顾着养伤,还没有去找她的麻烦,没想到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管家很快将他的话传到。
众目睽睽之下,顾南枝嗤鼻一笑,“进去就不必了,只要把我的嫁妆还回来就够了,我再给他们一个时辰,到时候他们若是还不归还,我就只能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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