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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家世不如本少,不过是凭借自己交游广阔,认识了一些不入流的野狐社犬,就想大闹本少的婚礼,知道死字儿怎么写吗?”
丑陋男子见对方始终不肯说话,嗤笑一声,底气更足了,肆无忌惮道。
“如今看来,你不仅家世不如本少,身为武者当头之勇力,你也不如我了,即使眼下修为高出于我,日后也没有太大出息,江姑娘没有嫁给你,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新郎官挥了挥手。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些青衣剑士顿时四散而开,分成几股,将整个酒楼团团包围起来。
“婚礼照常进行,谁再废话半句,小心人头不保!”
对于自己瞬间控制了局面这件事,新郎官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司仪,令对方继续进行拜堂仪式。
那几桌被孙诗画邀来助拳的武者在新郎官的威胁下,也缩头缩脑的,他们的首脑都没有在此时发话,挺身直言,自己再不长些眼力见,敛去声息,恐怕真的会如这新郎官所言,人头不保了。
气氛转瞬之间变得沉凝而压抑。
赵策苦笑不得,正要走出席面,打算先救出那明显被强迫的女子之后再说时——
三楼坐立不安的孙诗画猛然握紧拳头,咬了咬牙,提着长剑自三楼跳下来,一剑就斩向新郎官的头颅!
赵策眼睛一亮,心头叫一声:好!
确如那陈姓丑陋剑士所言,武者当头必然是一个勇字,若没有勇气面对敌人,面对困难,一个武者便先废了大半。
少年心里本来还有些瞧不起这个不敢为自己喜爱的女子出头的孙诗画,甚至都为之产生了一些失望。
然而对方这接下来的转折,令赵策也不由得心头赞叹一句。
坐在三楼一个不起眼梁柱下,脚边摆着一只烧鹅的白起嗤笑一声,像是从此事之中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撕下一只鹅腿来,塞入口中大口咀嚼。
叮!
暗中一直有所防备的陈姓剑士感应到头顶劲风忽至,自然知道孙诗画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嘴角扯出一个诡谲笑意,反身拔剑,与孙诗画的剑器相击。
两者各推开一步。
宾客们也顾不得吃饭了,有些觉得这等狭小空间之内打斗难免会误伤到自己,于是便朝酒楼外散开,这种稍有不慎就会伤到自己的戏码,还是留给胆子大的人去看吧。
倒也真有一部分胆大的宾客,在距离交战二人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捡个桌椅坐下,等待好戏正式开场。
赵策也是这其中之一。
陈姓剑士右手握剑,挽了一个剑花,左手则一直紧紧握着新娘子的手腕,防止对方从自己身边逃跑。
他轻蔑地看着对面的孙诗画,嘲讽道:“怎么?终于冒出头来了?不怕自己今天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给你收拾吗?”
孙诗画面色沉定,在众多青衣剑士包围之下,正视陈姓剑士,肃声道:“在场之人尽皆眼睛雪亮,你强抢平阳君女儿为妻也是事实,在下不过是替天行道,又怎么会报应降临,反倒是你,该好好考虑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在今日搬家。”
“说得好!”
孙诗画话音刚一落地,那几桌被他邀来助拳的武者便围了上来,大声道:“某乃平阳官府卫卒,倒不是陈公子刚才口中所言的野狐社犬之流了。
陈公子往日端行,某也多有耳闻,如今与你亲自接触,方知闻名不如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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