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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那时候……呃……没做什么混账事吧,实在是记不得了。”
“噗——”
宁远显然还记得,越发乐不可支。
可这笑容下,又藏着一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记不得了啊……
“定然是没有冒犯到殿下,有将军府的诸位少爷护着,若真有冒犯,我怕是活不到回家温书了。”
章文昭破罐子破摔,干脆逗宁远开心。
“可不是,夫人问殿下还记不记得此事,殿下干脆找了亭子,给夫人画了张驸马当年挨打的画呢。
夫人只看见驸马哭着跑回来,没见着挨打的驸马什么模样,稀罕得紧,当即就同殿下讨要了这张画,只怕咱们下次回府,所有人都知道驸马从小就钟意殿下呢。”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阿宝此话一出,章文昭与宁远皆是一愣,不自觉两相对望,又纷纷撇开视线。
还是章文昭先收敛心神,把阿宝拎过来推出了门,“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殿下该休息了。”
“哦。”
阿宝听话离开。
章文昭再回过头,宁远已经恢复常态,神色里带上几分冷意,但也很快就消散了。
他兴致缺缺脱去鞋袜外裳,上了床将帷幔也放下,连同章文昭都隔绝在外。
每当二人触及感情之事,章文昭有心回避,宁远便会这般。
可章文昭心里知道,他当下的心事太多,要做的事太多,他和宁远的感情不清不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殿下好好歇息,昨日李文之事尚有些尾巴,我这便去处理了。”
说罢,章文昭掩门离开。
那厢王福早已汗流浃背等候多时,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章文昭。
甫一见面,王福就赶紧迎了上来,一张苦瓜脸更苦了,“哎呦驸马您可算来了,小的等您示下呢。”
“不是叫你带李文去静妃娘娘那里讨要身契,是回来了,还是没去?”
章文昭优哉游哉,丝毫没有被王福的焦急愁苦所影响。
“是、是还没去。
驸马您不知道,李文今日发热,到现在还没醒,小的总不能就这样带他进宫啊,静妃娘娘问起来,小的就是有十张嘴也万不敢叫她误会。”
王福抢先解释道,“所以小的这正等您的意思,是否改日再去?”
“改日?为何要改日?过几日再去,你是去要身契,还是改日再战去挑衅她?昨日已惹得她不快,今日不赶紧登门道歉说明缘由,你还敢挑日子?”
“是、是小的煳涂。
可今日……您总不能叫小的一人去吧。”
这才是王福一直在等章文昭的理由。
静妃娘娘是硬茬,多带个人去,便是她生起气来,自己还有活路,若只他一人去,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铁定是有去无回。
“你怕什么?好端端的静妃娘娘还能吃了你?”
章文昭甚至拿起手边的书翻了起来。
“可昨日静妃娘娘说了,她知道您站了队,叫您别去烦她……”
“本驸马站队?本驸马站什么队?本驸马只与殿下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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