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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的,挑起火完就睡,哪儿有什么好的事。
睡梦中的云晴轻,感觉自己不仅动弹不得,呼吸还越来越困难。
云晴轻无意识的哼了声,凭着本能想要挣扎。
谁知道她的挣扎并没有让她更好过点,反而让她更加的难受了。
她想知道谁这么坏,居然这么整她,可脑子里就像是灌了浆糊,让她的思绪无法清晰,不管怎么努力去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混混沌沌中,她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比夜色更加浓稠的双眸,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她想起来了,她今晚没回去,跟宁纪臣回了他家,此刻正躺他旁边。
所以她在梦中的那些感觉,就是这男人对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是产生的。
云晴轻感觉到身上有冷意袭来时,用力偏过头,躲开他的吻,“长……教练,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宁纪臣嗯了声,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你睡。”
云晴轻:“……”
男人说的话,其实都是不可信的。
从前云晴轻就明白这点,现在更是深刻且亲身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
第二天早上醒来,云晴轻觉得自己昨晚不是干那事,而是跟人打了一架。
和她打架的这个人,身手丝毫不亚于她,将她揍得浑身酸软疼痛。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重来,她一定……还会跟他来。
“醒了?”
宁纪臣眼睛未睁,搂着云晴轻的手收紧了些。
云晴轻盯着天花板,哑声开口,“我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因为和隔壁班的胖小子打了一架,把他揍进了医院,我外公来学校处理这件事,回去后二话不说将我丢进了队里,那是我第一次参与大队生活。”
“那会儿我可娇气了,贺家那时只有我一个女孩儿,谁都疼我。
突然被丢进队过那种地狱般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每天都哭,哭喊着要回家,可是并没有人理我,久而久之,我自己习惯了,就没有再哭过了。”
宁纪臣眼皮动了动,薄唇轻蹭着她的脸颊,低声问:“你想表达什么?”
“虽然我习惯了,可是我永远都记得那个不管我怎么哭喊都不肯放过我的教练,于是回去后我饿狠狠的诅咒他,结果他没两年就战死了。
教练,我的‘毒奶’可厉害了,你再像昨晚那样对我,可得当心点儿。”
昨晚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体力这么好还这么蛮横的折腾她,他是想让她死么!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得不得了,就像是身体零件被拆了重组一样。
宁纪臣不屑的嗤了声,睁开眼,目光戏谑的对上云晴轻的双眼,“我天生命硬,你尽管‘毒奶’我。”
关于云晴轻说的那件事情,宁纪臣听云老帅说过。
其实真相并没有像云晴轻自己将自己说的那么可恶,她暑假结束回去以后确实诅咒了那人,不过她诅咒的是人家一辈子吃不到瘦肉,要吃一辈子肥肉……嗯,这个诅咒对于年纪小小的她来说,确实挺恶毒的了。
后来那名人为国捐躯,她得知后,傻乎乎的觉得是因为自己诅咒了他他才去世的,便吵着闹着要去人家的墓地,硬生生的在人家的墓地前跪了半天,把自己给跪晕倒了。
云晴轻一听宁纪臣还打算继续折磨她,差点儿哭出来了,第一次进队时她都没这么难受过呢,她一点儿都不想被她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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