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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不过如此。
祁老爷更是愣在原地,只能听那马夫继续哭诉。
“奴才本是一介草民,不奢望有什么大富大贵,但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马夫哭着喊道,“可奴才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他们的性命奴才不敢拿来开玩笑。”
祁染染边听着,款款向祁安香站着的方向走过去,那祁安香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试图躲在自家爹爹身后。
祁二爷心头一跳,上次自己不是已经跟夫人和女儿说过了吗?
怎么那遭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又干了这档子事?
“你可说清楚了,我二房不担那些虚的什么罪名。”
祁二爷急了,由于不知道自己妻女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就下意识反驳,为自己辩解。
祁安香躲在祁二爷身后,心如擂鼓般狂跳,她伸手轻轻拽了拽祁二爷的袖口,想让爹爹不要再说话了。
“小的绝无一句谎言。”
马夫知道自己人低言微,不说得严重一些,怕是无法让祁老爷完全相信自己,便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了个毒誓——
“若奴才说的是假话,就让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祁染染也跪下来,脊背挺得直直的,像是一棵不会被弯折的松,“父亲,事关重大,不应耽误了时辰,不若去搜一搜?”
“染染明白,此事是家丑,不宜声张。
恰好如今时辰晚了,放轻声音去搜一搜,他人必不会发现的。”
祁染染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马夫,手却在地上写了个“柴”
字。
那马夫正疑惑着。
祁染染转头对他说道:“你可知道,你家人被关在何处?”
马夫顿悟,这是大小姐早就查清楚了自己家人被关在何处,给自己一个提示。
祁安香知道按这样的情形下去,祁老爷无论是出于帮祁染染出气,还是出于肃清祁府内的风气,都是一定会答应彻查的,心中有些急了。
便忍不住从祁二爷背后冒出头来,“姐姐说的搜一搜,是如何搜查?难道连妹妹的闺房都要打开看看吗?”
祁染染见祁安香慌不择言,缓缓叹了一口气,“爹爹,不若问问这位马夫,是否知道自己的家人被关在何处?”
祁老爷严肃着一张脸,毕竟是个当家的,收敛了那脸上向来端着的温和的微笑之后,震慑人起来倒是显得可怕非常。
祁老爷点点头,“就按染染说的,你说自己并无虚言,那么你可知自己的家人被关在何处?”
马夫抬起头来,这句话给了他无尽的希望,他的眼里突然亮起来,有了神采,“柴房!
在柴房!”
沉默。
祁安香也不敢说话了,只是狠狠地咬着牙,和一旁的二夫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各自内心的慌乱。
这马夫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家人被关在柴房?
“既然如此,”
祁老爷伸手搀扶住祁家祖母,将她扶稳在座位上坐下,“我们便去柴房瞧上一瞧,不必带什么人,家丑不可外扬。”
祁老爷的话一锤定音,二房几乎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只能顺着这话点点头。
柴房也是祁府里的,要是二房因为此事被大房厌弃,直接被赶出祁府,也是理所应当。
也因此,二房的人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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