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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和无邪对视了一眼,心里竟然微微的有些触动,终于、这一次终于不再是只有她这一个知情者了!
凉师爷又在泰叔的尸体上按了几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身上的长骨头都被摔断了,估计是从两百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的。”
“两百米?”
林暮有些惊讶的抬头,他们爬了这么久,现在距离地面都还没有一百米,这上面竟然还有两百米吗?
无邪一脸痛苦的捂住了脸,声音闷闷的。
“两百米!
我们可怎么爬啊?就算爬上去了,估计也没力气了,到时候说不准就步了泰叔的后尘了!”
老痒见不得他们这样消沉的样子,害怕他们打退堂鼓,连忙过来拍了拍无邪的肩膀,给他画大饼。
“老无啊,你这样想,几百米的跑道,咱们跑几秒就跑完了,现在只不过是这跑道竖起来了,而且这里又到处都有枝桠可以借力,又有什么难的?”
无邪无语看着老痒,两只手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着,“照你这么说,珠穆朗玛峰也才八千多米,你骑个自行车几个小时就能登顶了?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啊!”
老痒摆了摆手,表示孺子不可教也。
无邪怒道:“你别随便听的什么话就在这里用!”
一道晃眼的白光从他们两人身上照了过去。
无邪惊讶的看过去,发现林暮和小哥已经就蹲在那里瓜分泰叔的背包了。
看着林暮手里的手电筒,无邪觉得自已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了。
光啊!
这是光明啊!
他们终于不用再举着昏黄的火把在黑暗的道路上前行了!
林暮看无邪激动得都想要把手电筒拿到嘴边亲几下的样子,连忙把手电筒塞进了他的手里。
这孩子怎么突然就颠了呢?
鲜血从泰叔的身体里涌出,沿着枝桠顺着青铜树上的纹路流了下去。
林暮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伸手推了推泰叔,更多的红色液体从他体内涌出,顺着纹路间的沟壑流了下去。
无邪刚好蹲在林暮旁边把玩手电筒,看到这一幕他也愣了。
他打着手电筒沿着血液流过的地方照了下去,觉得这些纹路似乎起到了引水槽的作用。
凉师爷也看到了血液流下去的痕迹,他掏出钢笔用笔尖在沟壑里刮了刮,刮出了一些黑色的东西。
“看来这棵树上的纹路才是关键啊!”
“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说:“这纹路中的沟壑起到的是在血祭里收集血液的作用,所以泰叔的血液才能沿着枝桠流进树干上的双蛇纹路里。
再加上这下面的枝桠上也有着像是放血槽一样的东西,看来这棵青铜树就是一个用来血祭的祭坛啊!”
几人听得头皮发麻,浑身都泛起了寒意。
这么大一棵青铜树,上面的纹路不知刻画了多少,想要以血填满这些纹路里的沟壑,不知道得填上多少人命?
他们整理好心神准备赶紧从这鬼地方爬出去,避免一步踏错成了这祭坛里的祭品。
凉师爷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枝桠,提醒道:“这上面的枝桠越来越密了,大家也要小心啊!”
因为手电筒里的电量有限,为了避免浪费,无邪就把手电筒放进了背包,依旧靠火把的照明。
听了小哥的提醒,无邪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往头顶上照去。
越往上青铜树的枝桠就越密集,再往上七八米,那些枝桠交错犹如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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