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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无论方盼弟是否是被冤枉的,王宗泽都找到借口甩了她了,虽然被媳妇戴绿帽子不好听,可大家还是多少有点同情他的。
方盼弟也没有再回大望村,听说醒来后,因为受伤很重,可以申请回城,被她家人接走了,最有可能的命运就是伤好后,被她妈卖出去,换彩礼钱,亦如她的姐姐们。
张明月没什么感觉,可李怀君却很紧张,偷偷问张明月,“你说他和方盼弟离了,不会又来纠缠我吧?我真是怕了,要不我也随便找个人嫁了得了。”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怎么能随便啊?你不是说在我身边的时候不会受他影响吗?那他回来的话,你就尽量来我家待着吧。”
李怀君很感激张明月,她对王宗泽谈不上讨厌,可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太可怕了,她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所以还是尽量离他远点吧。
柳建章出差后还给张明月写了封信,足足写了四页纸,写了路上的见闻,所见的风土人情,词句优美,都可以当优秀散文发表了。
信末告诉张明月他还要在那边待上个把月才能回去,希望可以收到她的回信。
张明月也有些想他了,怀孕激素影响,多少有点多愁善感。
开篇还是要引用主席语录的,然后才是正文,和他讲了下村里的事儿,家里的情况。
随信附上一首《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但愿千里之外,见字如面。
柳建章在车间帮着工人调试拖拉机的时候,“柳工你家里的来信。”
柳建章擦擦手里的油,去拿肥皂好好洗了洗手,才把信打开。
和他一起来的张师傅问他,“咋了家里出啥事了吗?出差这个把月的还写信来?”
张师傅扫了一眼信,“你媳妇给你写的?这一手字可真漂亮啊,比咱们宣传科的干事写的好看多了。”
张明月最近练的是行书和簪花小楷,给柳建章写信用的是簪花小楷。
柳建章读到那首词的时候就有点受不了了,摘了眼镜,开始抹眼泪。
“家里真出事了?到底咋了你说啊,不行请假赶紧回去看看,要不让厂里去你家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你个大老爷们哭啥啊。”
柳建章蹲在拖拉机车轮后边泣不成声,张师傅急的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信看,到底是发生了啥啊。
看了两遍一头雾水的,这也没写啥啊,就是家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邻居家老儿子离婚了什么的,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张师傅也不着急了,蹲在柳建章旁边,还有几个相熟的师傅也过来看怎么回事,试验场就这么几个人,柳工可是个大能人,啥事儿让人哭成这样啊。
“不是,这信里也没写啥啊,你到底咋地了?”
“我媳妇想我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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