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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有些呆滞地站在原地,耳膜被谢京肆的那句“女朋友”
震得发麻,心口和耳边都是燥热又干涩的。
棉质T恤下摆被她手心的汗洇湿又攥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她承认自已懦弱胆小又贪得无厌、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没有胆量去靠近他,更不敢表明心意,却又因错失了一个机会而懊恼不已。
脑海中自动想象了谢京肆介绍她是他女朋友的画面,明知是假的,但也不妨碍一抹桃花色的粉霞攀爬上耳根。
她的皮肤比大部分人要白,带着牛奶泼洒成的莹润感,所以稍微脸热就格外明显。
这点薄粉从耳根蔓延,再往下到脖颈,她整个人似乎都被胭脂浸润。
然而这一幕落在谢京肆眼里,却又是另一番解读。
本来就有点怕他的小姑娘怯生生的,安静乖巧地垂首,被他那句玩笑话逗得面红耳赤甚至宽松的领口露出线条美好的雪白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似乎也染上了霞色。
垂下的眼尾白皙,都不敢抬头看他,呼吸频率都是错乱的,像小羊羔见了狼。
谢京肆敛眸看着她柔软的头顶,语气戏谑:“是不是在庆幸,那天没听见也挺好的。”
南絮怔了下,唰地抬眼否认:“没有。”
怎么可能。
她后悔都来不及。
谢京肆散漫地扯了下唇,好整以暇地逗她:“是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南絮本来就因为悔意心情被阴云笼罩,现在被他质疑更着急了,语速快了些:“真的没有,我……”
她咬住舌尖,将后半句话咽下,化作心口的一股沮丧。
鼻尖好像有点红,那双清透漂亮的眼尾泛着红,眸子湿漉漉的,氤氲着若隐若现的水雾。
好像他再多说一句,她就要哭了。
谢京肆心底那点儿逗人的恶趣味顿时烟消云散,他喉咙一滚,嗓音都哑了些:“要哭了?”
南絮眨了眨眼,干净的眸子里多了一丝不解:“没有啊。”
压在胸口的莫名情绪不着痕迹地消失,他惯有的倦懒笑意又分明起来,连带着声线也被染上了好听的低沉:“没哭就行。”
这两人一个恣意不羁,一个清冷温软,颜值气质都是顶尖出众,在基地门口等待的这几分钟,其他志愿者都在暗戳戳地看他们。
有几个人还跃跃欲试地想要问到微信,但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勇敢出击,就眼睁睁看着他俩凑到了一起,旁若无人地聊着天。
虽说也没有说什么你侬我侬的情话,但其他人就是觉得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屏障隔绝出了两个世界,他们那边跟有暧昧的粉色气泡漂浮在空气中似的。
就站旁边的一个男生实在受不了,掏出手机在宿舍群里吐槽。
【服了兄弟们,苦哈哈地早起做志愿,结果有俩志愿者当着我们的面暧昧上了,被迫吃狗粮……】
好在狗粮没吃太久,没一会儿动物保护协会的负责人就小跑来了,跟他们解释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让你们等这么久。”
核对了人数之后,在负责人的带领下,十个志愿者来到了基地里面,基地不算大,更谈不上高档奢华,据说这是由废弃工厂改造而成的,外表看上去甚至有点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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