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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听着春梅远去的脚步声,立马知会脑海中的伴生灵兽,“糖葫芦,这房间里有人在监视吗?”
“主人放心,我没有感受到有其他人的气息。”
“你确定吗?”
“主人你可不要小瞧我,我可是灵兽!
这个蛮荒之地的人还为难不到我。”
糖葫芦语气十分骄傲,罹顿时脑补出了一个双手插腰的臭屁小孩模样。
罹其实也能察觉到房间里有没有人,问糖葫芦也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而已,毕竟她现在灵力还没有恢复,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
得到糖糖肯定的话,罹才稍稍放下了警惕,来到铜镜前细细打量着这副身体。
而铜镜里映射出的那副熟悉的稚嫩面容,让罹刚刚松懈的情绪再次绷紧,指尖也因用力泛着白皙色泽,微颤的瞳仁宣示着主人的震惊。
糖葫芦也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着急地问道:“主人,你怎么了?”
罹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抹震惊的情绪压下,“糖葫芦,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附身在瞿棠梨的身体上吗?原身魂魄呢?轮回了还是消散了?”
“抱歉主人,我清醒的时候这副身体里面就只有主人的精魂,我感知不到原来那个小公主的魂魄去哪了。”
“算了,没事。”
罹揉了揉眉心,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铜镜里的面庞思绪纷飞。
她原以为是魁的风阵出了差错,没能将她的魂魄剿灭,所以机缘巧合下她意外夺舍了瞿棠梨的身体。
可为何瞿棠梨的面容会和她幼时那么相像?如果只是长得一样还可以用巧合来说,但眉峰处的伤痕,耳垂上的朱砂痣呢,这巧合也太多了些吧。
罹伸手摸了摸右眉,眉峰上方到眉尾下方有一道浅粉色痕迹,将那完整的眉形截成了两段。
这形状、位置,甚至是走向,都和她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
只是罹的身体上这痕迹是实打实的伤疤,而瞿棠梨的是胎记。
罹的身体受过很多伤,但是修仙者受伤不易留疤,眉上的伤痕是她第一次任务失败,被她刻意留下来警醒用的,那这副身体上呢?
罹想着便伸手扒了身上的衣服,瘦弱纤细的身材在镜中展现,除了眉间那道痕迹和耳垂上的红痣外,瞿棠梨的身上并没有其他的胎记或明显的伤痕。
可以说,这身体是按照她原来的那副1:1缩小了。
这是重生?还是她夺舍了自己的转世?罹脑中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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