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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虫!
好多蝗虫!”
下面的人喊着,几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见李项平的尸体下冒出成百上千的灰黑色蝗虫,嗡嗡着升上天空,如同黑色的风暴升空而起,没头没脑地乱撞,撞得几人浑身生疼,只好连连退开。
“冬河……这…”
阿会剌呆呆地开口,陈冬河退了几步,面上尚带着泪,背起李项平的青乌弓,看了一眼消失不见的尸体。
天空中的蝗虫缓缓升起,陈冬河切齿道:
“走!
莫要让他们逮住了!”
————
黎泾山。
“害。”
一枚白光闪闪的白丸猛然从虚空中浮现,投入石台上的青灰色鉴子中,激起一阵淡白色的月华,一声幽幽的叹气声在院中响起。
“李项平,你拾到我也二十五六年了……”
当年那个捉鱼的孩子还历历在目,西边的李项平却已经倒下了,陆江仙情绪有些复杂,话到了口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江仙感受着神识和法力不断上涨,玄珠符种中记载的信息缓缓流入鉴中,李项平因咒术而死,修为是胎息巅峰,玄珠符种中涌现的法力却大大出乎了陆江仙的预料。
“玄珠符种的回馈似乎不仅仅与修为相关,还涉及到气运与香火等飘渺虚无的东西,他夺了伽泥奚的气运,抢了山越的香火。”
陆江仙镜面上流光溢彩,太阴玄光也在镜身游荡,威力已经可以灭杀练气巅峰的修士,法力上限的增加使他可以连续放出五道太阴玄光,遇上了筑基修士也可以挡一挡,事后也须三天来回复。
“那咒术的黑气本就是箓气转化而来的一种法术,被李项平体内的箓气一口吞了,也不知有了何等异变。”
陆江仙这几日在院中研究着那咒术的结构,进展不大,好在他不吃不睡,也没有什么需求,大可花上十几年来研究,不须着急,慢慢磨着便可。
“倒是那枚宝珠。”
陆江仙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他变成器灵后欲望少了很多,平日里也尽力强迫自己看着山下的人间烟火来保持情绪波动,李项平拿到的那枚宝珠却使他发自内心深处地渴望起来。
院外
李通崖在院中同李玄岭讲解着剑术,忽而心头一颤,猛然停下了动作。
“父亲,怎么了?”
李通崖皱了皱眉,有些心绪不宁,摆了摆手,低声道:
“无妨。”
心下却思忖着:
“黎泾山上的大阵还须早些布起来,或是无阵依蔽,心头总是空落落的。”
“铛!”
门窗上却一声爆响,引得李通崖与李玄岭回头来看。
李玄岭谨慎地走过去,打开窗户,见着上头撞死了一只瘦弱的灰黑色蝗虫,上半身已经撞得稀烂,将将粘在窗户上,他疑惑地将其摘了下来,回头去望父亲。
李通崖的灵识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心下莫名有些难过,取过那蝗虫仔细来看。
“咦。”
李通崖的灵识扫析之下却见这蝗虫身上无一丝妖气,反而有一种微不可查的熟悉感。
“明日再进山打听一下项平的踪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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