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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走近看才发现,这一家的门也紧闭着。
这家修筑的院墙极高,透着一股高门大院的凛然,同这个破旧的村子格格不入。
房檐下高高挂了两个红灯笼,发出昏暗的红光,衬着白墙黑瓦,显出几分凉津津的喜气。
眼见着就要天黑了,好歹这里能落脚,队伍中的一个男人便上前叫门:“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远远地,有个年轻的女声答道:“来了!”
不久,又听见轻快的脚步声,一个年轻女人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身子,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她一身打扮十分朴素,穿着普通的青布棉衣,黑布裤子,棉衣上还有缝补过的痕迹;梳着妇人的发髻,围着一条素净的蓝色碎花围裙。
但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她的美丽,她身形窈窕,头发乌黑,皮肤雪白,五官俏丽,像一朵清水中开出的芙蓉花。
叫门的人叫吴怀,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见状连声音都放轻了,正要胡诌一个理由,她便恍然大悟道:“哦,你们是不是省城堂叔家的,来吃家婆七十大寿的席?”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家婆是谁,周德昌便连忙应道:“是是,我们就是来祝寿的!”
她闻言立即打开大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亲近起来:“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天一黑,我们家就落锁了。
这几天忙着备菜,都忘了你们今天该到了。
我是秀凤,各位贵客快请进吧!”
她热情地把众人引进来,走在前面带路。
天色幽暗,大宅深深,偌大的宅院里,竟然只能听见他们这群人的脚步声。
除了每间檐下挂着的红灯笼,这座大宅没有任何其他的光源。
昏暗的红光在黑暗里,像什么动物暗中窥视的眼睛,比一片漆黑更叫人心里发毛。
队伍中有个女孩大约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小声问周德昌:“我们这样算冒认身份吗?会不会不太好?”
周德昌神情凝重:“不是冒认,这是‘塔’对我们身份的合理化。
参加这个寿宴,应该就是我们的任务。”
荆白一语不发,静静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余悦从进村子以来就像只鹌鹑一样哆哆嗦嗦跟在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又多了一个人。
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也缀在他身后。
荆白若有所思地看了这男孩一眼。
他记得这个小男孩叫小恒,自我介绍时,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但余悦告诉他,这个小男孩是最早在村口等人的,也就是说,他是所有人里污染值最低的一个。
黑暗中,小男孩似乎注意到荆白的眼神,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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