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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义德,你这又和你这侄女闹了什么事啊?”
有好事者嚷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了些揶揄。
柳义德脸色有些不好的看了那人一眼,没理,向前几步想将柳欣鸢扶起来,柳欣鸢早就料到了若是有人他必定会这样做,当下就是一个侧身,撒起泼来:“婶婶啊,我没有惹你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和我娘!”
她这一声下来,含了半分哭腔,倒像是被抢了糖的孩子一般,指控着张秀秀的罪责。
张秀秀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嚎这么一嗓子,说话声都有些结巴:“你胡说……胡说些什么,我哪里有污蔑你娘?”
旁人的眼里顿时涌上一股厌恶,看着他们夫妇两人,她们一家人做恶欺负柳欣鸢一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今大早上的,又在这里指责辱骂柳欣鸢,这过了不到一天,人家这次又要掀出一番风浪。
“柳义德,你这侄女又惹了你们家人什么了啊,大早上我就见人家出去卖菜,倒是你们睡到日上山头都还没起。”
有人打抱不平一般说道,为柳欣鸢帮腔。
柳义德还是没说话,目光阴沉着,本来他这几日遇到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现在再遇上了张秀秀和柳欣鸢两个人大早上的又闹个不安宁,心里更是烦躁。
他不比妇道人家的目光短浅,若是因为一些小事就被村子里的人瞧不起,不仅以后在村子里会不好过,甚至还会影响自己的前途与后代。
再说自己的侄女柳欣鸢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捏圆撮扁的面团子了,甚至于有些时候她比她的爹娘还要让人害怕,抓不住也管不着,还会倒打他们一耙,惹一身猪骚味。
他猛的转过身,目光死死地盯住张秀秀,声音里透露了三分威胁:“给欣鸢道歉!”
他说这话三分真三分假,一般聪明人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这个时候是自己主动找个台阶下,顺口就说放过张秀秀就是了,毕竟百善孝为先,张秀秀再怎么对柳欣鸢不好,辈分却是比她大了一轮的,还要尊称她一句“婶婶”
,自然不会真的让她给柳欣鸢道歉。
可是他说出这番话之后,柳欣鸢还是抽噎着哭哭啼啼,就像听了遍耳旁风一样,没有半分表示,眼眶红了一圈,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张秀秀哪里被柳义德这样吼过,脾气一下子上来,想着她好歹是给他老柳家生下唯一一个男丁的人,他竟然也敢这样对她,当下就是一个拧眉,眼里带着戾气:“我为什么要和她道歉!”
“给欣鸢道歉!”
再次重复的时候柳义德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阴沉沉的,似乎都可以挤出水来,看得张秀秀心里一阵发怵,却还是硬着嘴来:“我偏不,她凭什么要我的……”
“啪!”
猛的一声响,张秀秀偏过头去,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左撇子火辣辣的疼,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捂住脸扭过头,死死地盯着柳义德,带着恨意:“你打我?”
柳欣鸢这时也愣住了,戏也停了下来,面前的柳义德竟还打了张秀秀一巴掌,这事情反转太大,让她一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看着张秀秀被打也是她一直的心愿,可是她也没有想到,柳义德竟然还真的就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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