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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指尖动了动,想到傅央雪那张与自已五六分像的脸,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在棠梨心里。
她看着傅则谌,眉心微蹙。
傅则谌点头,淡淡嗯了一声,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他一直觉得,那是他和傅安宁的孩子。”
人都死了,却渴望找一个替代品,然后固执的把自已的想法加到别人身上。
棠梨皱眉,不知道是空气里的咸腥味太重,还是傅砚辞的这种行为让她太恶心,棠梨觉得一阵反胃。
她脸色难看,傅则谌注意到没说什么。
因为在他心里,傅砚辞的这种行为,确实令人恶心。
不远处的火炉燃得很旺,棠梨打心底涌上一股凉意,看着远处的地平线,压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没多久,侍者就端着盘子,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别看这里环境简洁,端上来的食物却是令人眼前一亮。
棠梨很快就被香味勾回了注意力,面前很快就摆满了吃的。
有熏制三文鱼,是用鳟鱼和腌渍鲑鱼片做的,旁边一道就是美味新鲜的大比目鱼。
棠梨几乎没接触这类菜,闻着除了淡淡的属于海鲜的腥味,还夹杂着特有的风味,勾得人有些馋。
中间放着的是一碗豌豆汤,两个人的面前放着主食,是一些烤面包片,挪威人习惯吃的时候在汤里洒上一些芥末香料,用面包就着汤,别有一番风味。
傅则谌把啤酒递给棠梨,眉梢微挑,“尝尝?”
啤酒是瑞典的PunchLiqueur,当地人习惯用来搭配豌豆汤。
【1】
棠梨觉得新奇,一开始试探性的尝了一口,然后发现这种比较刺激的口感还不错,也就放心的和傅则谌享用这顿美食。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侍者送给了棠梨一朵玫瑰,礼貌的笑容送他们离开,并且还说了一句意大利语,棠梨听不懂,转头去看傅则谌。
“他刚才说的什么?”
傅则谌低眸,目光落在那朵开得特别好的玫瑰花上,表情一本正经,语气极为认真:“他说,祝我们幸福。”
棠梨弯眸,举起两个牵着的手晃了下:“当然。”
两个人散着步回家,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天空开始飘着鹅毛雪花。
棠梨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里很快松快,她脖子几乎缩进大衣里,巴掌大的脸从傅则谌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半。
棠梨仰头,雪山落在两个人头上,就好像突然白头了似的。
棠梨歪头,正好看见有一片雪花落在傅则谌的鬓角处,她踮脚,轻轻拂去那片雪花,认真开口:“傅则谌,你有没有听过一句关于白头的古诗?”
傅则谌挑眉,凌厉的眉骨微扬,他嗯了一声,“听过。”
棠梨弯起眉眼,抬眸看向傅则谌,精致白皙的脸庞拢在旗袍衣领里,眸子亮亮的看着傅则谌。
傅则谌弯起唇角,宽厚大掌扣紧她的手掌。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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