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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 禾禾的秘密（第2页）

后半句，萧芷柔尖着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殿下，那日是禾禾不对，未思虑周全，”

禾禾对着萧芷柔猛然磕头，脑袋磕在青石板上，掷地有声，

“禾禾这向殿下赔罪，只要殿下不赶禾禾走。”

萧芷柔翻了个白眼，看着禾禾如此竟然也没阻拦，像是看热闹一样拍了拍手。

“阿顾，你心疼不？”

萧芷柔陡然将话题转向我。

我看了一眼眉心磕出血来的禾禾，不免有些失望，什么时候禾禾变成了这样。

为了留下来，道德绑架别人。

“禾禾，”

我开了口，“这里是顾宅，留不留下来是我说了算，跟公主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扯到她身上。”

禾禾磕头的动作一僵，然后缓缓看向我，已是泪流满面，头破血流。

“你走吧。”

我道。

禾禾又是一愣，然后抽抽搭搭的说：“大人不是说要治好禾禾的疤痕才会送禾禾走的吗？大人不是承诺过的吗？”

“没错，我是承诺过的，可那是在我以为你的脸是因我而毁，我内疚之下才承诺的，”

我缓了缓，“可我现在知道，你的脸根本不是因我而毁，对么？”

禾禾看着我，有些绝望和悲痛，质问道：“这么久了，难道在大人心里，对禾禾只有内疚？禾禾不明白，公主那么刁蛮任性，大人为何对她痴心不改。”

我下意识地看向萧芷柔，萧芷柔却并没有被禾禾的话刺激到，反而是很同情地看向我。

“是，只有内疚，从前或许还有感激，可如今，禾禾已经不是从前的禾禾了，心里便也只剩下了些许内疚，”

我拉起萧芷柔的手，

“至于你说的萧芷柔刁蛮任性，我从未觉得，她体谅我的时候你们没有看到而已。”

她知道我在漠北的苦，她明白我受的伤，她也从没因为流言蜚语而怀疑过我与禾禾有什么。

禾禾瘫坐了下去，好像最后一丝魂魄也剥离了肉体，双眼无神。

我看向青栀，道：“你一向稳重，你送她回漠北我也放心。”

青栀福了福身子，道：“是。”

回宫路上，萧芷柔喜上眉梢的靠在我的肩上，自顾自的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

“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收买的青笋。”

我开口。

萧芷柔提袍下车，每一个动作都是无比轻快。

“这当然是因为我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魅力啊。”

萧芷柔自负的拍了拍胸脯。

月光如水，我与萧芷柔走在长长的宫道里，天与地之间仿佛也只剩下了我与她。

“阿顾，送走她你会难过吗？”

“不会。”

“所以你不高兴是因为觉得她跟当初的那个她不一样了吗？”

我没有回答。

“人嘛，总是会变的，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觉得，我跟当初的萧芷柔不一样了呢，到时候，你会不会也把我送走啊？”

萧芷柔停了脚步，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皎洁的月光给她肤若凝脂的脸颊上镀了一层月光。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