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篾匠师傅的话如同一股凉水,流进陶宽爷爷的心窝里,也浇灌了陶宽爷爷极需要浇水的希望的幼苗。
幼苗也正是得到浇灌而变得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都充满了生机,也带给陶宽爷爷更多的期望。
篾匠师傅都起来敬酒了,陶宽爷爷也只有起来应承,二人从篾匠师傅进来开始喝酒,篾匠师傅的心情也是和陶宽爷爷心里的幼苗一般,时长一线,到了陶宽爷爷把镯子交还给了篾匠师傅,桌子上的气氛陡然变得格外得好,也只有陶宽爷爷这样的用心,才使篾匠师傅由原来的多云转晴,到现在的晴空万里,这也给了陶宽爷爷更多的期望。
陶宽爷爷虽然也是到外面做过事的,也知道要隐藏自己,但在这样的气氛下,加上酒精的作用,话自然变得多了起来,似乎看到了篾匠师傅被刘哥拿捏得有多难受。
其实说起来,刘哥对于篾匠师傅来说,也并不全是拿捏,也有很多帮忙的地方,只不过篾匠师傅家里所处的环境比起刘哥的地方来说还是有些不便的。
篾匠师傅家里要到外面去都得过刘哥的村庄,也就是江湖,也就是最小的地缘政治,不光是篾匠师傅自己,连同篾匠师傅的村庄里的人,想到外面去就得过刘哥的村庄,自古华山一条道,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眼看着刘哥对于陶宽爷爷的尊敬让篾匠师傅看到了减少对刘哥的依赖和被牵制。
刘哥的作为篾匠师傅是清楚的,有时候也免不了为虎作伥,但也是逼不得已,现在好了,有了陶宽爹这个棋子,就可以联合陶宽爷爷一起来制衡刘哥,篾匠师傅也觉得自己搬来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而变得更为自信。
篾匠师傅和陶宽爷爷喝着,也有了一时半会,家里的人都已经起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但篾匠师傅却觉得意犹未尽,也许是陶宽爷爷给自己送还了镯子,也许是从陶宽爷爷那里看到了希望,更多的是庆幸自己找到了陶宽爹这样的棋子,从而打破了刘哥对自己的牵制。
既然别的徒弟都去做事了,自己有没有了太多的事,关键还是心里还想喝点,不光是自己喝也想让陶宽爷爷多喝点酒,于是就有了对着厨房里喊自己的女人。
厨房里的女人也正在里面和陶宽爹说着什么,听到自己的男人在叫唤,篾匠师傅的女人就带着陶宽爹出来了,看着眼前桌子的菜,菜还是有的,只是有些凉了,吃到嘴里没有太多的味道。
跟着出来的陶宽爹看到陶宽爷爷似乎有些醉了,心里还是有些心痛,便小声得对着师娘说:你看我爹是不是有些醉了,我也好久没有看到过我爹这样的状态了,是不是劝劝师傅,别再喝了,让我爹歇歇,真要晚上留我爹住吗?篾匠师傅的女人听到陶宽爹的话,仔细得看看陶宽爷爷的脸色:陶宽爷爷的脸色通红,连眼睛也是血红血红的,这也是醉酒的前期,陶宽爷爷用手支愣着脑袋,似乎有着千斤重,拿掉陶宽爷爷的手,陶宽爷爷的脑袋就得磕在桌子上。
篾匠师傅的女人似乎也有些觉得不太好,就对着自己的男人说:你下午没有事了,主人家里的篾匠活都做好了,篾匠师傅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是妩媚,似乎是有些讨好篾匠师傅,但却也有些劝慰篾匠师傅的意思。
篾匠师傅听着自己女人的话,于是抬起头来,看看身边的女人,也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陶宽爷爷,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得开心,忘记了还有个陪着自己喝酒的陶宽爷爷,看着陶宽爷爷通红通红的脸,想想还是算了,不要再喝了,再喝得把陶宽爷爷喝倒下了。
此时的陶宽爷爷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花白的头发耷拉着,贴在脑门上,而脸色又是通红通红的,只有那只支愣着脑袋的手还是牢靠得顶着脑袋,其他的地方都有些软了,嘴里大口大口得往外呼气,似乎想把喝进身体的酒都通过嘴里给呼出来。
看着陶宽爷爷篾匠师傅的心还是有些担心的,但自己却是没有喝到位,心里也确实不愿就这样的放下酒碗,纠结的心让篾匠师傅再次得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女人和站在自己女人身边的陶宽爹,眼睛还是很不愿意得离开这二人的脸,就想找出一个能替换陶宽爷爷的人来。
陶宽爹也从篾匠师傅的眼里看出些名堂来,于是走了过来,对着篾匠师傅说:要不先把我爹扶到床上去睡会,等我爹舒服点了,在接着喝。
要陶宽爷爷接着喝,似乎不太现实,但送陶宽爷爷去睡倒有些合了篾匠师傅的心意,于是对着自己的女人说:还是让陶宽爹送他的老子先去睡会,咱们继续喝点吧,今天确实有些开心,就冲老陶给自己送回来的镯子,咱们也得喝会。
有了篾匠师傅的准许,陶宽爹心里总算放下心来,于是去试着扶自己的爹去床上,但这些似乎没有太多的作用,陶宽爷爷已经喝得糊涂了,似乎很不愿离开桌子,见陶宽爹过来扶着自己,陶宽爷爷另外的一只手却去抓酒碗,而不想让碗里的酒浪费了,在陶宽爷爷看来,篾匠师傅倒给自己的酒肯定不差,在农村能喝到这样的酒很是少见,况且自己又是客位,自己走开,把主人一个人晾着,确实有些不对,但自己确实有些醉了,再喝下去必醉无疑,也可能也是酒醉心明的具体的表现,陶宽爷爷虽然是有些醉,但还没有到醉倒一摊烂泥的程度,自己也确实想把篾匠师傅陪好,陪好了篾匠师傅也就给陶宽爹更多的一份保障。
这时候的篾匠师傅似乎也看出了陶宽爷爷的犟,确实也算一条汉子,但想着来日方长还是决定让陶宽爷爷去睡,于是对着陶宽爷爷说:没事的,你先歇会,我去去主人家里看看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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