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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对不起,我…骗了你……”
席衡低垂着头,不敢看桑榆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敲击在桑榆的心上。
原来,原来桑眠说得都是真的,席衡根本没有把幽舌兰带回去。
桑榆只感觉自己胸口一窒,呼吸困难,眼眶发热,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泪水滑落下来。
“为什么要骗我?”
她的声音颤抖,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那她就是被蒙在鼓里的一条可怜虫。
相识多年,桑榆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才会那么信任,甚至没有一丝怀疑,可是正因如此,现在才会这么难过。
“我。
。
。”
席衡的手握拳,放在背后,手心都捏出汗了,不敢抬头。
幽舌兰没有带回去,祖母早就在那个时候死了,所以她做得一切究竟算什么?
“就算是再坏的结果你也要告诉我啊,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桑榆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哭出来之后反倒觉得轻松,她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压抑已经彻底爆发出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看她流泪的样子,席衡想要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珠,可是又怕惹得桑榆更加伤心,手伸在半途,犹豫片刻还是收了回来。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说。
“祖母死了,我却连祖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祖母是她对家唯一的寄托,桑榆本想着有朝一日出宫可以回去看看祖母,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她的祖母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再也看不到祖母了。
这无疑是莫大的打击,桑榆整个人都垮了,瘫坐在地上,双臂抱住膝盖,将脸深埋在双掌中,肩膀微微抽搐着。
席衡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觉得这种时候还是让她静静比较好,毕竟她的内心需要平复。
门外的春花一边吃着手上的点心,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耳朵贴在门板上,隐约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小主哭了。
春花在外面干着急,她想进去看看小主,可是又不敢擅作主张,万一打扰到了他们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想要进去的时候,门开了,她的脸撞了上去,差点儿把手上的东西摔地上,幸亏扶住门框稳住了身形。
春花捂着额头看着席衡,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要开门,也顾不得说什么,目光看向他的身后,事情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糟糕。
还没等她上前,门又关上了,席衡让她暂时不要进去的好,春花不禁感到奇怪:“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小主都那么难过了,席衡还不让她进去安慰,实在是太过分了。
春花坚持要进去,可是席衡却说:“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你就算现在进去了,说的话她也未必听得进去。”
祖母已经死了,这是既定的事实,桑榆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接受而已。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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