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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惯这种甜腻的口味。”
谢昉淡淡道。
沈芳年怒了,“谢昉!
你不要快饿死了还挑挑拣拣行不行?”
说着又捏着糕点直接送到他的嘴边,央求着,“你尝一口吗,你不吃,怎么有力气驾车?伤口怎么复原?再不吃我就硬塞了!”
谢昉本要专心照路,被她缠的紧,只得张口将他看不上的糕点吞下,以求换得清净。
沈芳年终于满意,只是姿态不像施舍,倒是恳求是怎么回事儿?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谢大人,方才这一道上我仔细想过了,虽然人人都说您是谢掌印最得力的爪牙,可若仔细想想,我沈家同你这个人却是没什么仇怨的。”
“你错了。”
谢昉道,“我同你有掌掴之仇,还有昨日你曾经出言侮辱,另外我还救你一命。”
……
两匹温顺的马刚经历了一昼夜的风沙折磨,现在只能以较为缓慢的速度行走在沙地上,丝毫没有体会道自己身后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照这样下去,这个对话肯定是没法进行下去了。
沈芳年决定,装作没听见,继续道:“既然你我无仇无怨,又阴差阳错地要一同求生,那么何必将关系搞得那么僵呢?”
谢昉闻言,转头以锐利目光逼视她,问道:“哦?那依沈姑娘之高见,你我应该是何种关系?”
☆、第三日:困境
何种关系?
沈芳年认真想了想,道:“经此一番,我们应该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两天后,当他们来回兜着圈子,直到最后依然面对一望无际的沙海,和一座右一座长得都差不多的沙丘时,她说:“谢大人,我想多了,我真的想多了。
我们成不了生死之交了,我们只会成为这沙漠中两具渐渐腐烂的尸体。”
谢昉说:“沙漠中尸体难以腐烂,我看沈姑娘与我是要永垂不朽了。”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觉得阳光直射下,一阵眩晕袭来,在那缓慢行走的马车上,他一声不吭,直直栽了下去。
“谢大人?谢大人?”
他听到耳边传来沈芳年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
“谢昉!
谢昉!
你怎么了?”
他的手臂被摇晃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近距离的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央,冰冷的手背触在了他的额头上。
手背传来的热度让沈芳年彻底慌了。
谢昉在发着高热,想来已经难受了许久,实在撑不住才会虚弱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荒凉的沙漠之中,别说医药之物,连水都没有,应该怎么办?若是谢昉真的一病不起,她一个人走出这茫茫沙海的希望还能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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