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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受过伤,又发了一场高烧,估计是把过去的事忘了。”
何娘子紧张道:“那她不会变成傻子吧?”
“那倒不会。”
何娘子这才放下心来,吩咐一个叫阿初的小丫头照看着姜箬,心里已经盘算着要把她打造成倚红阁内的头牌花魁了。
姜箬在此处休养了几日,总算从阿初的口中得知这是什么地方。
待她能下地了,何娘子又领着她同其余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一道习字练舞。
姜箬虽忘了过去,但深藏在潜意识里的东西却没忘。
她年纪虽小,却能写出大气磅礴的字体,就连夫子都对她赞叹不已。
但何娘子见姜箬的字迹时,心头却浮起了一抹深深的忧虑。
她初见姜箬便觉她非寻常人家的小孩儿,那一身衣裳虽然破烂,但是所用料子都是顶好的。
再看她这书法,若非自幼便接受教导,绝无可能有此工夫。
但比起这个,更让何娘子头疼的是姜箬的舞蹈。
她根本不会跳!
旁人学了几次便能跳出个形来,姜箬却始终跟个木头一样,仿佛手脚都不是她的。
何娘子板着脸训道:“今日这支舞你再练不好,就不必吃饭了!
阿初,你盯着她!”
旁的姑娘都幸灾乐祸地出去了,只剩下姜箬,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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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瞧着她沉闷的小脸,这才几日,那张原本圆润的脸蛋便已经瘦出了尖下巴,看着着实可怜。
阿初叹着道:“你又何必跟何娘子犟着?倚红阁里气性大的姑娘多了去了,最后都被何娘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姜箬忘了自己的姓名,何娘子还未为她取名,姜箬在此处,成了无根的浮萍。
“不会跳就是不会跳,这献媚的东西,我才不学!”
她丢了手中的团扇,一把抓住阿初的手,“阿初姐姐,我们逃吧,这儿一点儿都不好,昨日我还见何娘子打你了。”
阿初吓了一大跳,“嘘!
你不要命了!
你知道那些试图从倚红阁逃出去的姑娘是什么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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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箬稚嫩的脸上浮现一抹坚毅,“我宁愿死,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待着。”
阿初蹲下身来,郑重地劝道:“我知道你是被卖进来的,但是你也不想想,哪个好人家的父母舍得卖自己的女儿?指不定你的父母亲人早就死了,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想要你了,你就算逃出去了,又能去哪儿?”
姜箬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滞。
阿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方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姜箬没再回话,但是低垂的眉眼,却透漏着一丝不安分的算计。
何娘子把姜箬饿了两顿,料想她应该服软了,才好心让阿初给她送饭。
谁知阿初敲门许久,始终不见姜箬回应,推门一看,才发现她压根没在房中。
何娘子出动了整个倚红阁找人时,姜箬正试图从后院的围墙翻出去。
只是她个子矮,还没来得及翻出去,便被人揪住了衣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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