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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爷挑着露怡的空篾篓,一直在后面跟着,到了宁家后,与贺冯唐走进宁师傅的房,告诉他:露怡没有其它毛病,就是身体太虚弱,让她睡一会。
古怪爷特意说:“露怡醒来后叫她杀只鸡给自己补一补。”
“她哪里肯为她自己杀鸡啊。”
“你不会说,你要吃,让她杀鸡吗?”
古怪爷刚说完,露怡醒了,下了床,想到要看看父亲,来到宁师傅的屋。
看她步伐,并不稳,明显气力没恢复。
宁师傅问她:“你感觉怎么样吗?”
“我没事了。”
“可不可以杀鸡?我想吃。”
露怡听父亲想吃鸡,后悔得很,大鸡卖得只留一只,结果庚爹来了,吃了。
她不敢面对父亲,小声地说“鸡,还都小。”
宁师傅问:“兔子呢?”
“大的都卖了。”
古怪爷心里不是滋味,拍拍贺冯唐的肩,偏偏头,示意我们走。
他走到门边又回头对宁师傅说:“让露怡多休息几天吧,千万不要干重活,另外熬点粥,加上糖,让她喝。”
第二天,贺冯唐刚吃完早餐,接到宁师傅的电话。
原来,露怡总想着拘留所的二哥,她要把卖岩姜的钱先送过去,让他相信她能挣一百七十八元,就能挣八百元。
宁师傅对她说:“你身体这么差,还想到二笋,我不是说过,先不要管他,让他多蹲几天大牢受受罪吸收教训。”
露怡说:“爸,你不知二哥在牢里的样子……”
她铁定心要去。
宁师傅叹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意了,但看着她那虚弱的身体,想到贺冯唐,看有没有空,帮露怡去送钱给二笋。
贺冯唐当的是夜班,白天反正要去县城出租摩托,又顺路。
他听完电话,来到宁家,接过露怡手中的钱,到拘留所交给了值班室,又得到警方允许,通过铁门的探望小口见到了宁二笋。
他把露怡一心想到二哥,挖岩姜卖,晕倒的事讲给宁二笋听。
宁二笋听了,半天没吱声,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同在一家生活十三年,他眼睛红了,滴出了眼泪,他心里明显受到震动,最后抽泣了,说:“我蠢啊,真不该顶罪。”
什么?顶罪?贺冯唐一听,追问他怎么回事。
对方失信,没给钱,宁二笋早恼了,便把为他人顶罪的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贺冯唐叫他立即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包庇罪总比……
贺冯唐还没说完,突然,“啪”
一声,在旁监听的民警把窗门关死了,宁二笋被带走。
铁窗又被打开,民警对窗外的贺冯唐说:“他正式刑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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