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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作为阶下囚都能让人为其卖命……谁知道组织里还有没有萨利这样的人呢?”
洛淮说完这句话,捏了捏眉心,侧过头,看起来相当疲惫的对萨利说
“你自己去审讯室领罚吧。”
他无奈的对萨利挥了挥手,然后重新把目光落回了费尔顿身上,第一次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
洛淮言辞恳切的说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我们可以合作,费尔顿先生。”
费尔顿看着离开的萨利,又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是衷心佩服自己的后辈,沉默了很久。
再开口时,他低声道:“我相信你的诚意……给我准备一辆离开的车和足够的钱,我会在上车之前告诉你答案。”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的同伴也没有能救出他的意向……既然夜枭并不准备处理掉他,既然还有那么多能听命于自己的人,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
听了他的话,洛淮礼貌的欠了欠身,脸上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他说:“求之不得。”
长夜即将过去,天际线逐渐同远处的雪山融为一色,隐隐泛起青白。
灰色而单调的天台似乎总是城市里最先看到朝阳的地点,只是冷风也同样如约而至。
洛淮握枪的手本应该自然变得冰冷僵硬,但有人懒洋洋的靠在他身后,纤长分明的指骨强势的从他的指缝间穿插而过,然后亲密的相扣,让洛淮就连掌心脉络都无处遁逃的,被堵在冰冷的枪械和另一个人的指间。
洛淮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漆黑的鸦羽平静的半耷,铅灰色的天空让人的视线看起来都有点生锈,但抛去背景的阻碍,洛淮的瞄准镜里仍准确映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前,伤痕累累的萨利正依依不舍的同费尔顿告别,大概是于心不忍,费尔顿表示,他只会在临走前把秘密告诉萨利一个人,所以萨利不能受重伤。
“他们看起来真感人……”
虽然这么说,可楚寻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他单手扣着洛淮的腰,把头随意的枕靠在洛淮的颈边。
说话时,他的鼻尖亲昵的蹭过洛淮和脖颈,温润的的气息撩拨着少年光滑的肌肤,洛淮的手指微微一顿,终究还是控制不住的轻轻蜷缩了一下,颤颤巍巍的逼出了一点汗意。
楚寻察觉到他的动作,非常不满的啧了一声,慢悠悠的用手重新把洛淮发抖的手指一根根按在了扳机上,故意问
“执行任务的时候抖什么?”
洛淮喉结忍不住的滚动了一下,哑声求饶
“楚寻……现在别……”
“嗯?别什么?”
楚寻愉悦的弯起眼睛,故作疑惑的问:“现在不是教学时间吗?”
他一边说一边松开了与洛淮五指交缠的手,看起来相当遗憾。
可随即,他又“贴心”
的揉了揉洛淮一直在用力的肩颈。
楚寻漂亮的指尖还带着持枪持刀的薄茧,此时悠悠然顺着洛淮散乱的衣领微微探入,又慢条斯理的揉了揉,把怀中人弄的心尖微痒,浑身发颤。
洛淮眼尾都被逼出了湿润的红,好在这样甜蜜的折磨没有太久,费尔顿就坐上了车拉上车门,而萨利正转过身,按住自己耳朵里的通讯器。
那个诚恳的说着“我欠费尔顿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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