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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配当父亲。”
那驸马被吓了一大跳。
面色惨白至极,伏在地上连声喊“臣知错。”
公主怒气不减,喝了几口降火的茶,面色才有所缓和,似想起了一侧的姜浓,苦涩一声:“让皇嫂嫂见笑了。”
姜浓摇头道:“公主是大昊的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合该活得肆意些,才能不辜负公主身份。
若是不舒心了,无这个驸马又何妨?总是要公主过得好,过得舒心才行。”
永昌公主一愣,望着姜浓,眼睛都多了几分亮色。
是,她是公主,父亲是当今皇上,驸马不过就是伺候她的,她若是不喜,赶走了他,换个新的又何妨?
何必为他这般的烂人所苦恼?
普通男子尚且能三妻四妾,女子为何不行?旁的女子不行,她是公主,有何不行?
她难不成还要似那些无依仗的女子一般,日日费尽心机只为得夫君的宠爱?得夫君的在意?对着这般恶心的人……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永昌抬起头,丝毫未曾再看那驸马,对着一旁的公公嬷嬷道。
“去命人叫太医来,再将这女子的未婚夫婿请来。”
“是。”
姜浓也不急着离开,这永昌公主显然也不想让她走,有一句没一句同她说着闲话。
期间,姜浓注意到了苏兰君,她而今面色发白,整个人都似丢了半条命。
可那双眼,却满是恨意。
不只是对她的恨意。
还有对驸马的恨意。
这驸马也是沉默不语,面色阴郁,脸上虽皆是泪水,可眼珠子却转动着,应当是在想什么计策法子。
先来的是太医。
太医得命给苏兰君诊治后,便对着公主太子妃道:“……她腹中的孩子仍在,不过动了胎气,若是再有什么不妥,那孩子必是保不住的。”
只见那苏兰君捂着肚子低头看,潋滟婆娑,舒了一口气。
公主:“给她开药。”
太医:“是。”
这边,太医还未曾离开,便见从外头走来了一个穿着从七品官服的男子。
想来此人便是季相伟,苏兰君的未婚夫婿。
那季相伟是个老实言语少的,显然也未曾被公主召见过。
而今行大礼跪拜。
听闻了太子妃也在此,当即又行了一礼。
姜浓望着那容貌俊朗,眉宇间充斥着浩然正气的男子。
只觉得这苏兰君恐怕是眼瞎了不成。
这季相伟可是张玉兰千挑万选为女儿选的,甚至在苏家落败了,这季相伟仍旧未曾退婚,丝毫不怕被苏家牵连。
如此心境。
绝非那些心胸狭隘的男子可比拟的。
这苏兰君到底是为了什么,竟放弃了这样的未婚夫君,跟了驸马,当什么无名无姓的外室。
见了这季相伟容貌模样,永昌公主显然也有几分意外,未曾料到这季相伟竟是个玉面郎君,是比她的驸马还要强上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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