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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仪桐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的样子。
楼茂文直觉是没啥好事了,他让孙女坐在肩头上,两手扶着孙女,手机是开了免提的。
另一边正要往茶杯里倒水的李英红拎着暖水瓶停下动作,大声说道:“孩子,有啥事儿你得跟我们讲啊,不然我们不是更担心吗?”
“爸,妈,是这样的……”
电话里,陈仪桐简明扼要地把楼旭的事情讲了一遍。
最后说道:“我这两天就是在忙着找人,看看能不能讲讲情,少判两年,所以,孩子就没时间照顾了,给你们两位老人添麻烦了。”
陈仪桐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哗啦”
一声,李英红手中的暖水瓶掉在她的右脚旁,在碎裂的过程中,将半壶水都洒在了她脚面上。
只穿着拖鞋的那只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肿胀起来。
反应过来的楼茂文赶紧把孙女放在最远的角落里,跑过去拉起李英红,脱离了那片水渍和玻璃碎片。
到了这时候,李英红才察觉到自己的脚挨烫了,连抽几口冷气。
楼茂文转身抱起孙女,出去敲开了对门邻居的房门,还好,邻居老太太在家,他便把孙女委托老太太照看一下,自己急匆匆地返回家里,背起李英红便下了楼。
晚上六点半,宋瑾吃完了晚饭,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减少了很多,想下床走走,坐在一边的刘飞兰忙将她按住。
“姑奶奶,你可消停消停吧,这两天尽量别乱动,就两天,啊。”
宋瑾无奈地坐回去,看着隔壁病床空空如也,后悔没问问那一位大姐是住了多久才出院的。
这种地方,她是一天也不想呆的。
她转过头,看着刘飞兰红肿的双眼,呲地笑了一下,“我都没觉得如何,你哭个啥劲啊?”
“我这不是怕你嫁不出去吗?原本就是个大龄剩女,现在好了,又加了一条,残疾。”
刘飞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哭也没耽误她毒舌。
两人正说着话,病房门口走进一位稍有些胖的男子,还穿着警服,这是刘飞兰的丈夫张文彬。
大约是刚下班,听说刘飞兰来了医院,便跟着来了。
进门后很夸张地探头看了看宋瑾,用粗犷的大嗓门说道:“唉呀,美女,哥来看你了,咋样,没缺胳膊少腿吧?”
刘飞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小点儿声,这里还有别人呢。”
“文彬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可真是糟蹋了。”
宋瑾毫不客气地反击。
“你看,大妹子,你咋能这么说呢,俺是有文化的人,话说,你这是啥情况啊?咝,看起来还挺严重啊,这不会落下残疾吧?不过没关系,妹子,实在不行我勉为其难地收了你当二房……唉,唉,你换个耳朵拧,老拧一个不公平啊。”
张文彬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已经被刘飞兰拧红了。
他们两口子之间的打打闹闹让宋瑾感受到了人间的烟火气息,也让她有些羡慕,五大三粗的张文彬遇到小巧玲珑的刘飞兰,老虎就变成了猫。
病房门又被打开了,宋瑾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大爷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的应该是他的老伴,一只脚上缠满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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