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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那畜生就诓骗了我,如今还害了我闺女,我当真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他口上说的凶狠,神情也略带狰狞,却并未忘记引了萧清朗跟许楚进门。
院子里的布置算得上简单,格局大体同章氏所住的正院差不了多少。
如此看来,于管家说的倒是不假,正院那突兀的格局的确是章氏的手笔。
她心里有了大致的想法,就开口问道:“不知章夫人现在何处?”
“自从秋娘出事开始,她整个人都恍惚了,如今在房间里将养着呢。”
说起自家夫人,章秀才又是忍不住一阵愁眉苦脸。
原本他虽然落魄,日子却也不算难过。
家中虽然没有大的进项,可他也是秀才,平日里会到私塾授课,所得的束脩足够一家人开销的。
他原本以为光景也就这样了,没有什么波澜也不会起什么变化。
奈何天不遂人愿,旁人家都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年了,他家却只能冷冷清清的就连咳嗽一声都带了几分萧条意味。
对于章秀才的话,许楚表示理解,随即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在进门后她就闻到院子里飘散着浓浓的药味,还有那院落中落满的尘土跟枯叶,打眼一看就是多日未曾打扫了。
若是章夫人身体健康,估计家中也不至于如此狼藉。
进了屋里,章秀才才尴尬道:“家里还没有烧热水,二位还请见谅。”
“不妨碍,先生莫要忙了,此番前来还是以查案为主。”
大概是许楚一看到章秀才,就莫名的想起了自家音信皆无的爹爹,所以语气不自觉地就柔和了几分。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章秀才当初为何要棒打鸳鸯,至少现在瞧起来他是真心悲戚,并不像于富贵所说的那般,他是为了讹诈银钱才闹出的事端。
几人寒暄几句,谈话就上了正题。
因着心有疑问,且看章秀才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所以许楚干脆开门见山道:“听说于夫人常常会暗中救济娘家,为此事她跟于老爷闹得极为不愉快,甚至几次三番的翻脸?”
“胡说,那不过是于富贵的污蔑之言。
他当真不是个东西,当年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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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诓骗在先,我如何会将好端端的闺女嫁给他肆意糟蹋。”
章秀才说的并不明白,可却并不妨碍他咬牙切齿的忿忿之情。
“当年是何事?”
许楚挑眉追问,“据我所知,当年于夫人跟你们同村的刘家兴定有婚约,而后有了身孕,此后你大闹着退婚,他们二人被迫私奔。
最终私奔未果,一个丢了孩子另嫁他人,另一个下落不明至今生死未卜。”
在问话时候,许楚一瞬不瞬的盯着章秀才。
见他眼神闪烁不定,满面忧愁却带着恨意跟悔意,唯独没有对章秋娘的厌恶跟不齿,再联系刚刚他提及于富贵时候的话,于是心中大抵有了那事情的一个轮廓。
她跟萧清朗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微微点头。
章秀才死死的咬着牙,极为难看,像是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又像是带着敌意,盯着许楚道:“你们竟然查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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