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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正休要胡说。”
郭嘉一鞭抽在坐骑的屁股上,“平冈城在望,应让大军速速进城休息为上。”
骞曼与魁头交锋了三日,每日双方互有死伤,但是骞曼沉得住气,魁头却焦躁起来,原来王城中的饮水不多了。
扶罗韩找到正在王城北门沉思的魁头,挥手摒退左右低声说道:“大哥,过了今晚城中就没有饮水可用,我看不如由弟弟率人暗中出城,袭击掘断涰仇水的骞曼部众,只需半日,王城中便可获得补给。”
没有饭吃,人马可以支撑些时日,可是如果没有了水喝,寻常妇孺三五日没事,但对于每日需要酣战的士兵来说,那是半日也撑不住。
魁头微微点点头,正要答应,却突然变了神色,手搭凉棚,身体前倾向着王城北方努力看去,片刻后急回头对扶罗韩说道:“兄弟你快来看。”
扶罗韩眯起双眼观看片刻,忍不住喜上眉梢,回头对魁头说道:“那不是骞曼小儿的部众么?看来兄弟我今夜不需要辛苦一趟了。”
王城北方的旷野里,乌央乌央的鲜卑青壮正顺着涰仇水向着骞曼的大营飞奔,看那架势,仿佛身后有数不清的狼群在追赶他们。
魁头还没来得及回话,只听城外‘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扭头看去,只见骞曼的大营乱成一团,一队一队的人马开出营地,来到野地里集合。
“难道是我们的救兵到了?”
扶罗韩压抑着欣喜,大声询问魁头。
“不错!”
魁头也兴奋起来,知道这是鼓舞士气的绝佳机会,也立马大声说道:“这一定是鲜卑中部的各个部族聚众前来。”
魁头兄弟两人的一唱一和果然奏效,城头上的鲜卑青壮都大声欢呼起来。
只是欢呼声持续了没多久,城头上就变得一片死寂,原来是在涰仇水的上游,一面面旗帜迎风飞舞,而旗帜下却是无数的汉军骑兵出现了。
当先一员大将,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间系着一条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脑袋后面两根雉鸡翎迎风飘荡,当然是风骚无比的吕布吕温侯。
好一个吕奉先,端坐在赤兔马上,手中方天画戟左突右刺,手下竟无一合之将,不多时已是连杀了二三十人,吓得跑在他前面的的鲜卑青壮们就像是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一个个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此人是谁?”
扶罗韩诧异无比,“如此猛恶,我大鲜卑族中恐无人是其对手。”
“看他装束,定是号称飞将军的吕布吕奉先。”
魁头毕竟是鲜卑可汗,见识非扶罗韩可比。
“他来做什么?”
扶罗韩问道,“难道闻听可汗遭受骞曼小儿的围攻,前来相救不成?”
“呵呵呵,”
魁头笑的比哭还难看,“扶罗韩,我的兄弟,你不知道骞曼小儿曾与吕奉先打得一团火热吗?”
“那也不对啊?”
扶罗韩疑惑的问道:“既然是一团火热,为何会杀骞曼的人马?”
“为兄也不知道啊。”
魁头苦笑一声,“不要多说了,快集结人马,赶紧出城,绕道弹汗山,到漠北去。”
“族中老弱怎么办?”
扶罗韩问道。
“顾不得了,兄弟,”
魁头闷着头准备下城,一边走一边说道:“天赐良机,若是错过了,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见兄长说得郑重,扶罗韩不敢再问,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正走着,一个斥候模样的青壮飞跑过来,急吼吼的说道:“可汗,不好了,王城南方发现了汉军。”
魁头的脚步一顿,略一思索,急忙跨上战马朝着南城而去。
却说骞曼整顿好人马,离了大营,刚走了不到二里地,迎面看到了正在厮杀的吕布,急忙拍马而上,大声吼道:“温侯,请快快住手,你追杀的全是我部儿郎!”
正厮杀的痛快的吕布猛一抬头,看到了老熟人,略回头一顾,见自己的亲卫距自己顶多十丈远,麾下曹性、郝萌、陈到皆在不远处,便勒住了战马笑道:“哎呀呀,不期在鲜卑王庭遇到了可汗你,魁头小儿可曾被你诛杀?”
“这到不曾。”
骞曼面上充满了疑惑,“温侯不在受降城纳福,不知跑到我鲜卑王庭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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