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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离开后，沈自清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跌坐在地上。

四周陷入一种诡谲的静谧中，不知道此时他在想写什么。

良久，传来他的不停喃喃自语。

“你不是说，我负了你，不得好死吗？”

“你不是说，就算死也要看着我在你前面咽气吗？”

“.......”

那时候初入暗星宫，他那样对我，我满是愤懑。

委屈和不甘逐渐混杂成了偏执的想法。

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想让他痛快，就这样一直互相伤害。

其实是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丝希望吧，虽然不愿意承认。

毕竟不是傀儡，可以在心上装个开关，按下按钮，说不爱就不爱了。

如今后知后觉，用力爱过的人，不该计较，不该互相折磨。

放过他，也是放过我自己。

我睁开眼睛“沈自清。”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样，好些了吗，还痛吗？他们都说你时日无多，我不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只是在跟我置气，像以前一样，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他捧起我的一只手，神情热切，语音期盼。

“你放我走吧。”

我淡淡开口。

剩余的时间里，我想带着小狐狸和玉禾，去看看我总和她们提起的人界风光。

他的眸子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握着我的手微微发紧。

“不可能。”

“你永远都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