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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凰眯缝了一下眼睛冷笑,“友情提示,我全家里包括瑰姐,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瑰姐是老和尚哦?不,应该说是老尼姑哦?”
项樾噎住,“。”
对上简阔投以看好戏的目光,恨得牙痒痒,桌下轻轻锤了下简阔的大腿,大方道歉,“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全家都是老和尚,但你也不能老说我老和尚啊。”
“老和尚!”
项樾:“……”
俞司听得都快乐疯了,立马附和道:“对,姐姐说的太对了,你就是老和尚!”
项樾缓慢地转过头看向他,语气凉凉的,“你说什么?至少我吃过一顿实打实的大肉,请问您吃到了吗小司司?”
俞司顿时噎住,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得扭过头去。
王章和宁蓓是一对纯洁的好情侣,什么都听不懂啥意思,许兵和老袁俩条老单身狗越听,脸色越是又黑又臭。
简阔只觉很丢脸,实在没眼看便别过脸去,正好对上匿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尴尬干笑。
专案组的氛围感很轻松愉快,暂时忘了今天是来干嘛的,而站在门外默默听着的周鹤却不敢进去打破这么好的气氛。
门没关紧,通过留出一条缝的门里看到了简阔那抹很久不见的熟悉背影,心里十分失落。
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在简家父女俩还没出事的时候,简阔是真心实意地叫他一声周叔。
有次简阔挨了简子赫一顿训,就会拉着项樾一起躲到他身后,碰了下他后背小声求助,“周叔救命,二叔要训我们,您快阻止二叔啊!”
那会儿简阔和项樾还是个初中生,经常老爱找他求助或求带出去玩儿。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简阔喊他一声周叔了,就连项樾见到他都是尊称一声署长,听着心里挺不舒服,奈何他们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周鹤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光线有些昏暗的走廊上,他的背影显得萧瑟孤寂。
过了良久才恢复一贯沉稳神色,上前推开了门进去。
他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轻松的氛围感,所有人都立刻站起来,恭敬地齐齐喊一声“署长”
。
唯独简阔坐着不动,很缓慢地侧过脸,琥珀眼眸里没什么情绪地看向站在门前的周鹤。
十年了,好像比以前老了些。
如果二叔还在世的话,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简阔想到这里心口就痛得厉害,又想起他姐是怎么死的,全拜这位署长所赐。
尽管周鹤早早做好心理准备,但一对上简阔那双充满恨意且冷漠的眼神,还是不可避免地后退了一下,张了张嘴,那亲切的小名卡在喉咙里迟迟发不出来,只敢在心里默默叫他的小名。
小阔。
你长大了,长成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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