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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溪设身处地的想,要修这个塔,需要运很多砖石。
想必这塔早期修建是挖好人工湖,并为注水之前修建的。
现在这塔断了又位于湖中孤岛,以古代的运力,这种湖上能行驶的小木船很难运送大型树木及石料进去,再加上令狐暄本人就住在里面,如果施工的话很影响他休息的。
毕竟装修真的很吵呀,几乎能把人逼疯。
湖里面养了很多鲤鱼,随着他们上船,本来在湖里四处游弋的鲤鱼慢慢汇聚到画舫四周,越来越多,都争先恐后往船上跃,就像鲤鱼跃龙门一样。
李一泉惊呼:“贵人,您看好多鱼围着我们呀。”
燃溪心有灵犀的走到船头,他朝锦鲤门一挥手:“同志们~你们可能听到?”
听到鲛人的声音,锦鲤们更加兴奋地跃出水面。
燃溪:“哇。”
他从没见过这种画面,一时间呆了。
此时船到岸了。
燃溪跳上岸,发现锦鲤们还试图往岸上跳,追随着他。
燃溪回头挥挥手让他们不要追了,鲤鱼们果然很通人性,没有再追,只是在湖边久久徘徊。
进入令狐暄寝宫,里面进去是客厅,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床,倒也是皇宫里一贯的华丽,摆设也并不多。
李一泉把燃溪带到书房的窗边小榻坐下。
燃溪闲来无事,随意问道:“为什么诚王可以这么猖狂?”
李一泉叹了口气道:“本来奴才这种宦官是不该议论政事,既然贵人您问了,奴才就将所知道的说出来,诚王在朝中……广得人心。”
燃溪不解地说:“为什么令狐暄不给他一点惩罚呢,把他关起来,或者贬谪到什么地方去,他到处蹦哒,好讨厌哦。”
李一泉苦着脸,沉默了一下说:“贵人既然您是陛下的救星,我也就直说了,先皇没有活过三十三岁。
陛下少年登基,虽然雄才大略,但是……他还没有子嗣。”
寝宫内一片寂静。
燃溪手里摩挲着小桌上的一个茶壶,这个茶壶雕着双狮戏珠,一只雄狮,一只母狮,母狮身后跟着一只幼狮。
他垂下眼眸,感到了一丝悲凉。
对于大臣们来说,令狐暄这个文武双全的少年皇帝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拥护他是拥护现在。
与诚王交好,是拥护自己的未来。
燃溪攥着拳头问:“除了诚王也可以换个其他人吗?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李一泉:“令狐一族,人丁单薄,近几代更是子嗣单薄,这一代的王爷们就那么五六个,除了生病的残疾的,就诚王这么一个全乎人儿。”
“但凡有个别的选择,陛下也不会任由诚王那么放肆。”
“陛下为了江山稳固,怕自己身后国家大乱,真的受了很多苦,他以前从未笑过……如今贵人您来了才……”
燃溪狠狠锤了下桌子,所以,诚王其实是太子,所以令狐暄才会忍受他到处蹦跶。
突然感觉,令狐暄更有一些可怜了。
要让讨厌的当自己的接班人,这个人明明不尊重自己,还要亲手递给他执掌天下的权力,为了天下的稳定,他必须忍受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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