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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灰尘的断壁上布满大片大片划过的掌印,凌乱、断断续续,像是窒息的人濒死时留下的求救信号。
方宸脚步生硬地走近,将自己的右手轻轻盖在那杂乱的痕迹间,胸口一阵钝痛,像是能从中体会到那时温凉痛苦的挣扎一般。
视线微微下移,靠近转角处,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月色下,有种说不出的狰狞。
方宸闭上了眼,压了压震颤的情绪,猛地转身,大步绕着那建造过半的小楼,踏着摇摇欲坠的楼梯上行,最终,他来到了三层楼的平台上。
面前,一根两掌宽的板材伸出平台半米,悬于空中,摇摇晃晃。
而温凉,正坐在板材的尽头,左脚悬空随意摇晃,右脚回收、散漫地踩着板子,右手搭在支起的右膝上,闲闲地回望。
在见到完好无损的温凉时,方宸彻底松了一口气。
“坐那儿干什么?摆造型?”
温凉唇角似乎微微地上勾了一下,没有说话,却朝他伸出一只手,似在邀请他并肩而坐。
“下来。
板子那么脆,别拉我跟你一起作死。”
方宸才不搭理老渣男时不时的浪漫做派,紧紧地扣住了温凉伸过来的那只手,力道十足,生怕他抓不住,掉下楼去。
那人手心很凉,凉到方宸觉得不太正常。
他搂着温凉的腰,将那人抱进了怀里,扶稳后才松了手。
可掌心染上了黏软的手感,他摊开,才发现那里赫然是一抹血迹。
方宸眼神一紧,扯过温凉的手臂,将袖口向上一撸,对着月光,才发现刚刚被他五指抓过的地方,殷红一片。
白如瓷器的手臂上面,隐隐布满了极细的、蛛网状的血痕,像是高压容器过载,将表面撑出了裂纹一样。
方宸立刻松手,把温凉按坐在面前的木箱子上,从兜里拿出一卷绷带,极为小心地缠着。
指腹触碰到伤口,那人似乎躲了一下,方宸手下力道更轻,淡淡道。
“疼就跟我说。
怎么今晚跟个哑巴似的。”
那人似乎闷笑了一声,鼻息细密微热,打在方宸的手背上,撩起一阵肌肤战栗。
方宸一个失神,手腕微微晃了一下,反被温凉柔柔地捧在手心里,小心地吹了吹,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
。
。
我又没受伤,你别乱动。”
方宸的推拒对温凉没什么用。
他挑开方宸的军装纽扣,将手掌没入,接着不肯停歇地探入,白衬衫的纽扣也难逃一劫。
他抓着衬衫侧襟,向侧用力一拉。
方宸压根没料到温凉今夜这么胆大直接,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温凉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衣襟散开,随风微摆。
他腹部漂亮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可左下方却印有一枚明显泛红紫的圆形淤青,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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