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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老宅分家了。
一个赵家的家务事,却闹得全村不得安宁,最后,赵四老太爷见时机成熟,便亲自找了宋老村正出面,去将家给分了。
也不知道赵婆子是怎么想的,主动要求跟赵铭善,赵铭礼过活。
至于亲儿子赵四郎和赵五郎,这个亲娘半个眼神儿都没给他们,只不停地咒骂不孝子,畜生。
赵铭善和赵铭礼其实是打心里不愿意赡养继母的,可赵婆子非得要跟着他们过,他们当着村正和四老太爷的面儿,也不敢拒绝啊。
既然继母坚持要跟他们哥俩过,这哥俩忽然眼珠一转,就起了歪心思,说是赵四郎和赵五郎必须每年给三十两银子,五百斤粮食作为赡养老人的费用。
宋老村正闻言,就知晓这哥俩没安好心,可这到底是人家内里的家务官司,他不好发表任何异议,只等赵四郎和赵五郎说话表态。
赵四老太爷想要说话,但是,没等开口,赵四郎和赵五郎就拎着砍柴刀站起身来,奔着赵铭善和赵铭礼,狞笑着走了过去,语气阴森森地问道。
“大哥,二哥,你们俩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刚才我们哥俩没听清,你们说要多少赡养老人的费用?我让你们重新考虑好了重说一遍。
到底多少合适?嗯?”
一个老太太,一年要花销三十两银子,五百斤粮食?咋地,她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打造的?这么值钱吗?
赵铭善和赵铭礼只觉着砍柴刀架在脖子上,凉飕飕,后背都跟着冒凉风,慌忙摆手,“老四,老五,你俩这是干啥?啊?咋说话说话,就动起手来了?快把砍柴刀放下,快点儿。”
赵四郎不但没将砍柴刀放下,反而朝着赵铭善的驳根儿大动脉地方挪了挪,狞笑道,“大哥,你和二哥就是贱皮子。
没有砍柴刀放到眼皮子底下,再见点儿血,你们都不会说人话,办人事儿。
所以,我再问你们一遍,现在,想好了怎么说话了吗?”
赵婆子见亲儿子为了银子这般计较,更生气了,扭头对赵四老太爷哭唧唧地道,“四老太爷,你看看这两个畜生,为了那么点儿银子,竟然敢跟他们的哥哥动刀了。
四老太爷,你老说句话吧,我……我实在是没法活了,养了这么两个畜生,哪还有脸出门见人哪?我……我要去镇府衙门告这俩畜生,让他们坐大牢。”
宋老村正一旁闻言,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赵婆子好几眼,心道,这娘们儿守寡守的,缺心眼儿了?
自己亲儿子不疼,偏偏向着前房的两个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她当继母的,真心疼胡赵铭善和赵铭礼,也不能不近常理啊。
看着,看着,宋老村正心里忽然咯噔一声,就像是看出了什么门道儿一样,登时就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所想,难道有道理?
就看这赵婆子,才将将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身上的衣裳也干干净净,浑身透着利索,脸上虽然细纹了,可因为没有风吹日晒的原因,皮肤还是挺白净的。
再看赵铭善和赵铭礼哥俩,也都不到四十的年岁,正当壮年,虽然模样不算俊朗,但是,在乡下,也算是有模有样的男人了。
宋老村正看到这里,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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