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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南忍了会才咽下要把小孩提起来打一顿的冲动,转对唐珂道:“先前在楼下看见闻一舟,他不是跟你一起?”
唐珂惊讶:“并不是,我去闻府找他时他已不在家中。”
翟南的眼角斜了眼陆池,似真似假地说:“大概是不想见到阿祖。”
房祖不解:“在你们眼中,我是否如同背锅侠一般的存在。”
翟南面带愧色:“抱歉隐瞒你这么多年。”
房祖要掀桌子,想到东西是自己的,打碎了这帮王八蛋非但不会给钱,还会反污蔑自己扰了他们的兴趣,硬生生地忍了下来:“绝交,没得商量。”
翟南淡定饮酒:“我照顾宴歌坊的次数不够吗?”
房祖冷笑:“说这话之前先把我账房里的账单还了。”
翟南说:“还是绝交吧。”
房祖站起来,四处找凶器:“这场同窗之谊只能以同归于尽告终。”
唐珂跟着他转悠:“冷静,和气生财,想想你的钱,房子,田产,生活是不是很美好?”
房祖手握凳子,对着他冷笑。
唐珂双手举在胸前,动情地劝最后一句:“关键你和阿南死了,我和陆池都得守寡。”
房祖被他这不要脸的表白气的七窍生烟,手上的凳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后被他放回原位。
他一个个指过去说:“都滚,老子不伺候了。”
陆池说:“你讲的太让人浮想联翩。”
房祖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出身清白,不知造了什么孽,摇身一变,成了宴歌坊中以一服四的头牌。
他抢过凳子敲的梆梆梆响。
客人硬是被他吓跑了。
翟南出门之时落在最后面,嘴里还对黑着脸的房祖说:“你当真不念旧情?”
房祖以两个字表达自己坚定地决心:“呵呵。”
翟南往前看了眼,陆池和翟律走在最前面,唐珂紧随其后,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宴歌坊里声音嘈杂,如今他们说什么估计也没人听见。
翟南一秒变脸:“闻一舟在楼下单独见过陆池,你去查查,看他们之前接触了何人。”
房祖也入戏,只是他的眉头蹙着:“陆池不是你的人?”
翟南说:“这个问题可能要从深浅两个方面回答。”
房祖无语,说:“陆池当过兵,军中将士不可能没有他的熟人。”
“先查此事。”
房祖应承下来。
翟南走出宴歌坊,就只有陆池在夜风中等着。
陆池见他眼神四处张望,先说道:“阿律上了头,唐大人先带他回去了。”
翟南过来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以后上马车等。”
陆池贴着他的手问:“房少如何?”
“这脾气十年八年都一个样,过一会就好了。”
翟南牵着他往马车走。
灯笼被风一吹,好像被人不小心碰倒,斑驳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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