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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中,我将它认成教堂门后传来的祷告声。
接着,仿佛又看见几个妇女拨弄念珠,快做完祷告了。
她们站起来,把鸟关进笼子里,顶上门,又熄了灯。
只剩下昏暗的午后与虫子的鸣叫声。
“你为什么不去念《玫瑰经》?那年的今天是你妈妈的【头九】呢。”
一个长有羊或者牛的角的女人举着一支蜡烛站在门槛边。
她长长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晃动,拱形的屋梁将曲折的影子分成好几段。
“我心里很难受。”
她说。
于是,她背过身吹熄蜡烛,关上房门,抽抽搭搭地哭泣起来。
那绵延不绝的哭声又和雨声混成一片。
教堂的钟声一次又一次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折叠。
“什么?”
我问道。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莫尔索像是惊醒一样转头看向我。
而后他沉默起来,静悄悄地将掌心放在我的手背上。
我也清醒了,方才大概是一场梦。
等到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当我拿出被恶咒击穿的妖怪书时,那个大个子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从未见过将黑魔法使用得如此光明正大的学生。
“你们看,只要轻轻抚摸它的书脊就好了。”
他抓起格兰杰的课本示范。
底下窸窣的交谈声却始终遏制不住。
“哦!
我们大家多傻啊,只要轻轻抚摸一下课本。”
马尔福拖长语调嘲讽道,“看见了吗,派丽可,你把书捅穿了都不如抚摸它一下。”
“我认为,我以为这挺有趣的。”
海格小心翼翼地说,他又求救似的看向我,希望我能说些什么。
“真抱歉,教授。
在我的经历中,从来没有人这样教导过我:‘抚摸胜过决斗’。”
我轻声说着,“您是第一个告诉我这样的道理的人。
十分感谢。
当然,如果教具不是一开始扑上来准备咬掉我的手的话,就更好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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