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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君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待在分秒监控里听从傅承辉的安排,”
时山延在短时间内已经换掉了说辞,“我当腻了领狗,想换种生活。
‘螨虫协议’是个契机,傅承辉既然把我送到这里,说明你和黑豹也有关系,”
他偏头,嘴唇不小心似的蹭过晏君寻的耳尖,“我要调查你,小孩。”
他了解晏君寻,从晏君寻的思考方式到晏君寻的敏感地带。
他懂得怎么吸引晏君寻,好比现在,声音就是利器。
“傅承辉用‘螨虫行动’作为交换,把我下放到停泊区来监视你,你很特别,”
时山延的鼻尖沿着晏君寻的耳廓游走,“但你一直在为虎作伥,替姜敛做事。”
“我是个循规蹈矩的……”
晏君寻的呼吸被时山延打乱,他的耳朵很痒。
“我听说停泊区督察局是黑豹的狗,”
时山延停下来,“你们私下做过很多交易吧。
你是什么?”
他压着潮湿的热气,“你是他们圈养的骗子。”
这声音让晏君寻的耳廓有点潮湿,那种痒缓缓聚集起来,变成让人感到酥麻的电流。
时山延的声音很棒,他显然知道这件事情。
他还知道应该在哪里停顿,好像晏君寻真的是个骗子——还是个感情骗子。
别再说了!
晏君寻抗拒地转开脸,想要缓和自己的呼吸。
他还想要挡住耳朵,可是束缚锁很敬业,把他拴得很牢。
“我在我们认识的几十个小时里,”
晏君寻说,“没有——”
时山延亲吻了晏君寻的耳朵,这个动作不需要声音,但他做出声音。
那声音融进雨声里,似乎也变得潮湿。
他的喉结在滚动,吞咽唾液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它在晏君寻的脑袋里重复。
操。
晏君寻感到不妙。
“你说的话我都不相信,你说你能变乖……你是不是经常对人这么说?你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再抖抖尾巴把他们全甩掉,”
时山延的声音掺杂了点鼻音,他有些不满,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而他就是受害人,“你就是只好色的兔子。”
不是!
晏君寻的耳朵烧了起来,连同他的脸颊和颈部都烧了起来。
他知道好色是怎么回事,他昨晚做过更刺激的事情,但他没办法,他控制不了那些潮红,这是生理上的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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