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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人’给你发的是这个?”
时山延的目光压向刘晨,“是吗?”
刘晨看了眼内容,说:“就是这个。”
“很好,”
时山延笑起来,问起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从家里赶来的吗?”
“是,”
刘晨在时山延的注视里有些局促,他挪动了下屁股,换了条架着的腿,“我家离这里还挺远的,好的小区离这里都挺远的,所以我来得有点迟。”
“你夫人真贤惠,”
时山延说,“鞋也是她帮你擦的吗?”
“是,”
刘晨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鞋,接着说,“有什么问题吗?我的衣服都是她打理的。”
“衬衫呢?”
时山延抬手虚虚地拉了下自己空空的胸口,“还有领带。”
“是,都是,”
刘晨说,“这也是调查的一部分吗?”
“不是,”
时山延示意他不要急躁,“你是从家里赶来的吗?”
“是,我说了,”
刘晨把脚放回去,“我从家里赶来的。”
“你没有开车。”
“有人送我,”
刘晨飞快地说,“朋友。”
“什么朋友,”
时山延盯着他,“替你夫人为你熨衣服的那位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
刘晨笑出声,他再次拉了下西装外套。
“你们在车里吻别,情意绵绵,她拉了你的领带,你抱了她,然后你的外套卡在缝隙里了,你把衣服拽出来,发现扣子掉了,”
时山延还是后仰着椅子,在给晏君寻打字,“但你觉得没什么,督察局又不会采访你,你就这样上楼了。”
“胡言乱语!”
刘晨拉着西装,那里确实掉了颗扣子,这是他不得不反复拉的原因。
他变了脸色,要站起来,说:“调查结束了吧?我得走了。”
“她还在等你吗?”
时山延轻“啧”
了一下,“你们要去干吗?”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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