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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潮生听到了阿水的嘱咐,回头嘟囔道:
“这么危险,那你还跟我讲?”
阿水斜视了他一眼,道:
“不是你上次问我以前的事吗?”
“现在知道了,又后悔?”
闻潮生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摆了摆头:
“后悔个屁,我干活去了。”
随着他去了柴房,里面很快便又传来了劈柴的声音,阿水自已坐在了石凳上,也没再继续喝酒,她撑着脸盯着柴房出神,不知想些什么,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碗,直到倦意随着醉意一同涌上来,她这才伏在了桌上睡去。
…
沉沙河畔。
缤纷小雪落下,站在河岸的吕夫人银发飒飒,紫色的绒裙随风舞动,头顶落下的细密飞雪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隔开,褐色布衣的老者马桓拄着一根拐杖又来到了这处大石下,目光平视着这条浑浊的大河。
远处能依稀看见许多渔民打鱼,吕夫人跟马桓道谢,语气没有之前那般冷漠,缓和了稍许。
“昨夜的事,谢谢了。”
马桓叹了口气。
“谢什么谢,我干了一辈子这个,叫我去做些其他的,还真不一定这么顺手。”
顿了顿,他回忆起了昨夜的事,泛白的眉毛往上挑动了一下,问道:
“那青年,什么来头?”
吕夫人被他问的一怔。
“谁?”
马桓道:
“你们收留的那个。”
吕夫人知晓了他说的是闻潮生,摇了摇头,道:
“不了解他的过去,这年轻人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苦海县的,我与夫君在此地落脚了这么多年,没在之前见过他。”
马桓闻言,有些讶异。
“你们没问过?”
吕夫人淡淡道: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已的秘密,何必那么追根究底?”
“问来问去,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马桓失笑,他掌心轻轻擦了擦棍子,似乎是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感慨道:
“三十年了,你真是变了许多,再次相见,我都觉得自已好像是在和一名陌生人说话。”
言罢,他话锋一转:
“昨夜那小子也算是有些狠劲,檐上阴鸦,巷内仓虫,他该是都看见了,身上无半点修为,提着柴刀,背着人,一步不肯让,要跟人家干架。”
“我人老了,最是见不得这等少年的义气,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惜才,若是你们不曾收留他,我都想收他做徒弟。”
吕夫人瞟了他一眼:
“那年轻人没有丹海,你教的了他?”
马桓:
“教些杀人术还是没有问题,未来在江湖上行走,能防防身。”
吕夫人摇头,言语带着告诫:
“老马,这少年虽然没有丹海,却是个不得了的好苗子,夫君点了他一下,未来若是开悟,前途不可一般而语,莫要用人间凡术误了人家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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