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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还能考出个状元来?依我说,竟不必瞎忙,也别花那个冤枉钱!”
眼见扯到自家孩子身上,忍耐已久的刘春兰终于爆发了。
“秀香,做人留一线,咱们过去那些年的情分就不说了,这几个月来,洗衣裳、打水、缝补,你动过一根指头吗?哪样不是我来!
我辛辛苦苦做奴才似的,你还不足?
前几回你借了我家十多两银子,我们连个欠条都没跟你要,就没指望能还回来,你还想怎样呢?”
呦,这是要反叛啊!
王秀香跟见了西洋景儿似的,岔开腿,掐着腰,斜着眼睛看着她冷笑,“我想怎样?我能怎样!
替个杀人犯遮掩……”
刘春兰顿时白了脸。
她哆嗦着嘴唇,“秀香,你,你……”
她一直都担心会有这么一天,如今,也总算来了。
王秀香洋洋得意,抱着胳膊看她,“怎么,怕了?怕就拿银子来!”
银子,银子,又是银子!
刘春兰又急又气,让她去哪里弄银子呢?
偏她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说好的保守秘密,说好的姐妹情分,就这?
刘春兰啊刘春兰,你也真是傻,竟将她当个知心人!
况且今天撕破脸,她也算看明白了,这王秀香一家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若这次再叫她得了逞,必然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这辈子他们都不得安生。
与其这样,不如……
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刘春兰一狠心,“你干脆去报官好了,让我去死,我去给他抵命!”
说罢,“哐”
一下甩上门。
王秀香直接傻眼。
她气得直哆嗦。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
没要到银子,王秀香自然也没得到公婆和男人的笑脸,晚上所有人都吃干的,唯独她喝一碗清得能照出人影儿来的稀粥。
生活好像瞬间回到了曾经那种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
她无比气恼,又不敢与婆家人争吵,思来想去,就把所有的怨恨都丢到刘春兰身上。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王秀香就想去揭发刘春兰杀人的事。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快活。
再说了,你一个杀人犯,本就该偿命去,我帮着遮掩这些日子,你也够本了。
但转念一想,刘春兰的男人没动手啊,就算帮着遮掩了,估计被抓到大牢待不几天就又放出来了。
若知道是自己害他们家破人亡,还不跑来跟她拼命?
不行,王秀香暗自想着,得想个办法把自己摘出去。
王秀香用自己有限的大脑想了好几天,恰巧碰见衙门义诊,顿时就觉得有了主意。
她想着,衙门的人最重视人命官司,到时候自己只说无意中听见有人杀了人,凶手的名字有了,抛尸的地点也有了,官差们还不巴巴儿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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