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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不觉再过七载,姜童儿苦心磨木母,养性修真熬日月。
木母处处透‘惰’,能偷闲作偷闲,真个今日教前走一穴,绝个不走第二关,明日再教来走关,鬼哭狼嚎不情愿。
姜缘磨了七载,身有三百六十五穴,行走大半,余九十九穴未走,木母说甚不走,只道前路魔障凶高,若是走得,必是遭难。
一日,童儿知木母不走理,稍作思量,便知该是何等于他身中拦木母,盖二神也。
他料意马争斗里,二神退去,未敢再现,今敢现形来,拦木母行周天。
姜缘心中暗道:“二神,昔年我弱时,你教遮眼蒙心,今年我非幼童矣。”
想罢。
他心神入定,于身中一穴寻见木母,他这般一见,木母作个猪状,在其中打盹,果是懒怠。
姜缘教心猿,金公,意马来,到木母身前,一言不发作打,木母跳起,泪出痛肠,放眼就哭。
木母呼说:“痛杀我也,痛杀我也!
泼心猿,怪金公,烹杀的意马,却是该死!”
心猿黑白二鱼生怒,黑鱼眼有戾气,上前作咬。
木母作势就逃。
姜童儿说道:“过来,过来!
莫作玩闹!
木母少些口舌!”
木母八欲,最喜各类争端,嘴上没个把门,常是惹得心猿火,正是个‘口舌凶场,是非恶海’。
心猿意马金公领命来。
木母战兢兢的靠来,远个心猿。
姜缘指定木母说道:“木母当守八戒,你怎个犯?”
木母说道:“不敢,不敢。”
姜缘心神沉定,不理这厮,只道走个周天再谈,他朝前路望去。
见前路漫漫,不知何日方至,他不见魔障,然他知得,二神与木母最似,知二神有动,亦作常事。
姜缘问道:“木母,前路有魔障,你与我当真?”
木母急道:“当真,当真!
怎敢哄你!
前路魔障凶高,不好走哩!”
姜缘闻说,指定前路说道:“如此,我方教心猿金公意马,与你同行,你管前走,我料魔障动不了你。”
木母方见一圈,叫苦连天,说道:“不若晚些再走?歇歇几日。”
姜缘闻说,作势要打,唬得木母不敢叫苦,得是在心猿金公意马催促下,共是上路,走身中九十九穴,待走此路,教周天全。
……
静室中。
姜缘睁眼长吐浊气,二神拦路与他,算不得事,他三人归位,木母亦归位在即。
正如祖师言,意马之争,作他与二神此间斗,他若胜,五人必个齐全归正,二神若胜,他道成空,数百载苦修作‘黄黍一梦’。
童儿教意马归正,二神再阻道亦作无用功,五人齐全,作必然也。
姜缘本作静修,诵佛门法咒,教四人走快些。
忽闻洞外有声。
姜缘走出静室,闻府外敲门颇急,他走近将洞府中门大开。
府外站个人,衣破鞋无,蓬头赤脚,多褴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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