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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晚的思绪太深,绕来绕去总在想,要怎么解决周淑兰的问题。
她愿意自断一臂,只要能弥补周淑兰人生的缺憾,或者赎掉一点姜双的罪名。
周淑兰的阴影,又一次投射到白天。
“昭昭姐,”
闻铭这样喊她时,她仿佛听到掷地有声的承诺。
果然,他说:“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或许可以依赖我。”
她没有。
因为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解决不了的事,正是他最厌恶的事。
那一年周淑兰冲进明城的别墅区,光明正大,义愤填膺地掀了姜双的老底。
闻铭从前都很礼貌地叫:“姜姨”
,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浅棕黄色的眸子只剩下厌恶。
那是一种极度冰凉的眼神,姜昭昭只和他对视一眼,就如同被液氮冻伤。
所以,这些天他帮着她防周淑兰的那些安排,姜昭昭都是诧异的。
毕竟她们辩无可辩,她母亲,姜双,有错在先。
姜昭昭的伶牙俐齿在这件事情上却只能无言。
她伸了伸脖子,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流沙包。
馅料口感细腻,宛如绸缎滑过舌尖,又密密织进桂花的香甜。
对味蕾和食道都是极好的安抚。
她运行迟缓的大脑渐渐重启。
闻铭见她吃得好,主动捏着剩余的半个又塞进她嘴巴里。
娇艳的样子全然没了,白的小脸,黑的长发,大的眼睛,眼下两团缺少睡眠的乌青。
腮帮子鼓鼓的,像囤粮的仓鼠。
他喜欢上这种把她当性情柔顺的小动物宠爱的感觉,指着那两碗温乎乎的粥:“喝甜的还是咸的?”
姜昭昭咽掉:“甜的。”
闻铭揽着人,弯腰,从茶几上取了粥端在手里。
他弯腰时,胸腔前的空间难免地被挤压。
喉结就蹭着她的脸颊,有力的,劲硬的胸肌和腹肌一起朝着她的柔软压过来。
姜昭昭掌根抵着他,默默用力推了一把:“我自己来吧。”
可是他不放人,反而亲了亲她的耳廓:“我喂你。”
酥酥痒痒,她缩了下脖子。
已经立秋,津港今天却热得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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