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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和身心的背叛,对任何一个人的打击都是巨大的。
周淑兰在这样的打击中生了心魔。
每当周淑兰被心魔折磨,周淑兰所能释放的渠道,就只有姜昭昭。
周淑兰,已经知道了她在津港。
可是,周淑兰,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她了。
久到那些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辱,那些走在大街小巷被人交头接耳议论的过往,好像成了上辈子的事。
车子沿途开过海河边的高档会所,已经看得到闻名遐迩的‘劝业场’。
那天晚上,她就是在这儿把闻铭带回家的。
‘劝业场’临着一条津港最繁华的步行街,静待再次繁华。
如今姜昭昭那一晚就在它斜对角的街边小酒馆自斟自饮。
那儿的驻唱是从前她在‘海颜村’兼职的熟人。
所以姜昭昭在津港落脚后,成了小酒馆的常客。
那晚驻唱不在,记忆中只喝两杯自由古巴,不该醉的。
但是人迷糊得很快,她记得确实有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叫:“美女,今晚有空吗?”
姜昭昭试着摇头。
只是非常微小幅度的动作,一瞬间天翻地覆的眩晕袭来就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男人和闻铭长得孑然不同。
但她的意识又渐渐归拢时,已经在‘西华里’,她租的那间老旧房屋里。
那时她不知道攀缠着的男人就是闻铭。
她只是觉得,那么英俊的面孔,为什么要皱着眉。
薛中信收起手机,问姜昭昭:“嫂子,你……”
姜昭昭闻声回头,手指将一缕凌乱的长发绕到耳后。
她笑着拒绝:“别这么喊,你叫我昭昭吧。”
薛中信就是这一瞬,对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有了确切的认知。
他有什么说得不顺孟婧恬的心意,从来都是对他拳头招呼。
看看人家闻铭的女人,柔得像椰林飘香,笑起来像星河烈焰。
但是薛中信不听。
除了孟婧恬能治他。
他死皮赖脸:“嫂子,刚刚为什么不接受他们的邀请?当女明星嘛,我和老闻捧你!
指定能成!”
姜昭昭避重就轻:“他能有钱捧我?改进产线的钱都不知道要从哪来。”
薛中信散漫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一瞬,很快改口:“我出钱,他出力。”
姜昭昭眼神重新瞟向窗外,语调轻轻:“我当不了公众人物。”
她也没说什么,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
连神经大条如薛中信,竟然听出了她话里的一丝戚怨。
他听出来这句话的背后有巨大的隐秘和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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