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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斯朝着天上指了一指,“空降舱随时可能砸到地面上,一直砸穿到精金里……提到这个,你的保育舱是不是还在科摩罗?”
科兹脸色一凝,瞳孔本来就大的黑色眼眸很难判断是否又扩大了。
“……不,无妨。
我的保育舱,必定是沉入诺斯特拉莫的深层地心,与熔岩共居一层,毁灭于地壳流火之中,难以重新挖掘……”
“好吧,好吧。
看出来你真的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科摩罗长大了。”
莫尔斯笑了笑,“我祝你不会露馅。”
“就像你不曾直言机械佩图拉博的存在;我不知来者三人,在此方世界心性如何。”
科兹向房屋之内走去,检查着走廊的电路,用一块手帕擦去外人来来往往时,向这幢老屋里带来的不恰当的灰尘。
“若有将我与异形视作同丘之貉、并流之污者,岂非冲突立起,争端既出?其为帝皇身畔绕膝数年之金身玉子,我不过今日方归的血腥怪诞之辈……”
“你也知道你血腥怪诞吗,尊敬的夜鬼血侯?”
莫尔斯笑道。
“当然!”
康拉德·科兹说,调节着他的呼吸,把更多绕口的话憋回喉咙口以下,“我不打算更改,这正是我的喜好……可否帮我再以灵能筛查一番,这栋房子里还有哪些明显的纰漏?”
莫尔斯望向天空,口中喃喃:“这是你的喜好,我不打算参与。”
“那么我会去询问佩图……”
科兹望向城区的一角,在那里,空降舱划过天际,轰然坠地带来的火光与浓烟,正滚滚地往漆黑的天幕里冲去。
——
他的军团旌旗飘动在他的战士,一名出身泰拉的阿维尼氏族老兵手中。
一只钢铁的银手绣在黑色天鹅绒上,旌旗边缘反复破碎又多次缝合,用来与历年的战斗相契合。
在他身旁,他触手可及之处,福格瑞姆的鹰旗由他最心爱的那名泰拉裔剑术大师执起,金鹰在深紫之中展翅欲飞。
自两人在泰拉瓦特的相逢以来,他是如此地熟悉这面旗帜,仅次于他自己的军团旗帜,甚至略高于他本人对战银龙阿西诺斯的个人旗面。
距离他稍远之处,帝国之拳的明黄旗帜,毫无意外地落在那个黄甲黑白罩袍的首席圣殿武士手中。
罗格·多恩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凝重如磐岩,他性格中的严厉完全反映在他的一举一动之中,毫无掩藏之意。
帝国之拳基因原体的执拗,在目前已经回归的原体之间广为人知。
有一次,他与多恩几乎就一场战役的战略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冲突,当时恰好在场的荷鲁斯·卢佩卡尔从中斡旋,才巧妙地缓解了矛盾的激烈度。
不过,那次冲突事件完全没有影响钢铁之手与帝国之拳的军团关系,费鲁斯·马努斯甚至不对罗格·多恩的顽固性格感到吃惊。
毕竟罗格·多恩与佩图拉博走得总是那样邻近,而佩图拉博更是一名广为人知的怪人。
“发送那道信号的信号塔真的在这儿吗?”
福格瑞姆动听而满怀疑虑的声音飘在费鲁斯耳边。
费鲁斯专注地听着凤凰的话,回想起几日前,通讯室送来信号时,福格瑞姆那张明亮而满怀喜悦的脸孔。
“我们真的有一名兄弟……成长在这里吗?”
“我们可以向前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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