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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愚人。
为什么想见我。”
莫尔斯将涂鸦抛在王子脸上。
“哈哈,傻子!
明明是你来我这儿作客,又偏偏说我要见你。
你怎地这样自鸣得意、自以为是呢?”
疯王子又忽然翻了脸,怒气冲天地撕碎了落在他身上的所有涂鸦,爬起来狠命地踩,“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把我的眼睛都给你了,你怎么就这样贪婪!
还要异想天开地要这些、要那些!
你这被神诅咒的、放逐的、欺骗的、可悲的、自命不凡的东西!”
莫尔斯叹了口气,思考起是否要将克鲁兹敲晕然后直接读取记忆。
“为什么是六人?”
“我看见你这样地来了,听着这个数字你就来了!
这不正是你的死因吗,愚人!
你竟仍要问我为何是六人吗?那我却要问你那六只秃鹫从哪儿飞过了!
我并没有看见啊!
它们没有令我瞧见过啊!”
“我正在失去翻译你疯话的耐心,愚人。”
“可我就是那样瞧见的啊。”
王子又流下眼泪,“那么多的声音,那么多的影子,我见到一幅一幅的画。”
他慌乱地跪下去,将地上的碎纸片收集起来抱在怀中,“都在这儿了,都在这儿了,我全告诉你,救一救我啊,你因为我而开心了吗?我求求你救一救我,我不想再看见!
我是不说谎话的啊!
谁也不能使我作伪,可他们都要说我见的人都是假的!
眼睛,耳朵,嘴巴,鼻子,身体,意识,我不要再流泪!”
“我可真是受够了。”
莫尔斯自言自语。
“灵能者非得这样说话?难道就不能学学我,用些简单易懂的陈述句,而不是连串地抛出天杀的谜题?”
他不想把他的藤椅带到这儿来,于是令水凝结捏出个冰块的座椅,仗着他不怕冷热的特性坐下。
“你这愚蠢的预言家。”
他语气不善地斥责,“现在是哪一年?”
“是七百九十九年啊,怪物。”
王子乖顺地抱着碎纸跪在地上,“今天星星要升起了,大伙儿都看着它往悬崖顶上攀爬呢。
它的手在流血呵。”
“明天是哪一年?”
“是八百零九年啊,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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