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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科赶到时,画院大门前站满了报了名的考生。
王院监正背着手摇头晃脑讲着话:“只要进程奕书画院,就是半只脚踏进了翰林书画院。
进了翰林书画院,那也就半只脚进了官家的御书房,再得到官家的青睐,封官进爵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四周围着的人,听得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即将功成名就的喜悦。
王院监继续道:“现在!
报完名的还需要缴纳三十钱茶水座位费,请大家过来有序交钱!
交了茶水座位费才能考试!”
众人听到还需要三十钱茶水座位费时,纷纷躁动起来,埋怨着什么时候多出这莫名其妙的茶水费。
“走吧走吧,交钱去,也就三十钱。”
众人嘟囔着就要走向前去交钱。
虽然只是三十钱,但李科就是看不惯这种坐地涨价,临时收费的做法,尤其还是王院监这为虎作伥的小人。
李科大喊道:“大伙,交什么茶水座位费,从没有这个惯例!
不交茶水座位费,难道画院让我们站着画?让我们渴了喝墨汁?”
要是别人倒还好,可王院监见是李科在拆自己台,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阵子忙着组织考试的事情没去教训他,现在居然蹬鼻子上脸。
王院监指着李科骂道:“你这杀千刀的废物,敢在这里惹是生非!”
李科又喊道:“我们三百个人头,每人三十,也就是九千钱,这九千钱是入画院的公账还是院监的口袋呢?”
王院监胡子气歪,其实收座位茶水费是众议后的结果,意在控制成本。
但他把原先的十文私自改成三十文,好私赚一笔,没想到李科这刺头居然跳出来打自己脸。
眼瞅着现场大有收拾不住的地步,王院监头上的汗从黑儒巾里簌簌地流。
这时,李焕和张淳走了出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
李科见了,便道:“大东家的,这三十钱茶水座位费,是你的规矩?还是画院的规矩?”
李焕一脸黑线,这孽子才好一天就蹦跶起来惹麻烦!
等把画送到金明局,就让他立马滚!
李焕呵道:“这是新立的规矩!
你们想清楚了,不交就没得考试!”
还在包庇自己人!
李科笑道:“好一个新立的规矩,不就九千钱么,十两银子够不够?”
说着李科便摸出十两银子来,嗖得一下,扔在王院监和李焕脚下。
伴随着现场的考生的欢呼喝彩,李焕的脸变得又紫又绿,怒道:“前几日还以为你有所悔改,谁想到你竟是冥顽不灵!”
“悔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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