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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先开几幅调理的汤药,心结难解的话,这病怕是要长久下去了!
哎!”
诊脉的郎中摇了摇头,叹气道。
“那,有劳您了!”
待偏院里的侍女送郎中出去取药方子后,乔秀望着原本陪着她的李宣荣也要走出屋门时,她用尽力气叫到“老爷!
老爷!”
可李宣荣就当做自己没有听见一般,面不改色的走出偏院,听着身后的妇人沙哑的嘶吼着,她的哭声低沉,泪流满面,眼睛肿胀不堪,对此李宣荣竟然无动于衷。
与几日前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李宣荣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心软,乔秀已经没救了,若为了她再得罪陈慧心,怕真的是不值得。
既然她已经知道勤儿早已客死他乡,那我又有什么好愧疚,好自责的呢?
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够对得起她了,吃穿不愁,从一个乡野丫头变成李府的姨娘,还帮她厚葬了她的亲娘。
养了她这么久,以为还会再得一子,谁知老天爷也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啊!
乔秀啊!
是你变了,曾经那个温柔贤淑,百依百顺,隐忍大度的女子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如此疯魔,不知礼数。
你耗尽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愧疚。
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晚戌时二刻,回府不久的陈慧心正换衣梳洗时,就有人将今日寝院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细细说与她听。
一旁的贴身婢女正端上一盆子参了牛乳和玫瑰花的温水,服侍陈慧心将双足泡在其中。
“小姐,您今日在国都走了大半天的路,定是累极了。
拿着温水泡足,能养肤还能去疲累呢!”
陈慧心正靠在厅中的坐榻软垫边,闭目养神。
待回话的老妈妈说完,抬眼瞧见陈慧心还没有任何反应,面目温和并没有怒气,便低头退了出去。
良久,陈慧心睁开眼对贴身婢女道“水凉了!”
“那小姐您等会,奴婢给你添点热的!”
陈慧心挥了挥手,嘴角带着阴险之色,意味深长的看向她道“水既然凉了,就应该泼出去,何必再费那些炭火呢?”
俯身在侧的贴身婢女先是一愣,她转着眼珠突然明白小姐的意思便道“小姐放心,此事由奴婢来办!”
又过了两日,李宣荣还是一如往常的来往国都和邬度城,这两日司马府的动静似乎少了下来。
听司马府外的官员议论,说这厦司马的二公子厦爽看着一副长的憨样,未到弱冠之年便出入烟花之地,日日饮酒作乐,可谁知如今竟然还有这般才能。
短短一月之余,能将这厦司马手中的事情竟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与厦司马在时也并无两样。
王上昨日还对太宰大人说要嘉奖这样的英年才俊呢!
说参夕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而后又有人说司马大人的病应该不打紧,还有可能就是障眼法。
那样繁杂的军政,若不是司马大人在身后指点扶持,那厦爽怎会临危不乱呢?
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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