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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小心看路。”
言淡说话间差点撞到低垂的树枝,被伏清合抬起才未划伤。
他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路况,还不忘看顾属下,显得格外可靠。
“今天多亏了你细心,发现死者腰带上的藏毒,我们才能提前得知真相……”
“哪里,我只是运气好……”
言淡不好意思笑了笑,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路上。
“你是如何发现,那闫岩有问题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言淡早有准备。
把从资料中发现死者全部同处于一个团,又只有闫岩那个队的队员毫发无伤的发现说了出来……
总算是糊弄了过去,还得了‘男妈妈’好几句夸奖。
伏清合是个文化人,夸人的词语颇多,还能用上些典故。
把言淡哄得都有些膨胀起来,整个人飘飘然的,觉得自己简直是天纵奇才包公在世……
两人脚步极快,加上走过一回路更熟,返回倒比来时快上一倍。
到了马车附近,言淡还有些意犹未尽,伏清合却自己站在马车下等两名属下,让言淡先行上车。
上级在车外等,自己却坐于车厢内,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
但伏清合太过和善,使得上级的威严感淡化了不少。
再加上言淡的脚已冻得没有知觉,早就想找个地方换了鞋袜,所以也就顺势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她脱下鞋,扯下袜子的瞬间,粘连住的皮肤被撕出几块殷红的伤痕。
露出的血肉上,还覆着袜子上被扯下来的丝线。
这伤痕说不清是冻出来的,还是被鞋磨成的水泡又被挤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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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兼而有之。
言淡已顾不得分辨,用带出来的冻伤膏避开伤口随意涂抹一遍。
脚趾肿胀得发白,又被涂上药膏油得发亮。
映衬着细瘦的脚腕,形成鲜明对比。
伤口和着其他冻伤的位置,又痒又痛,实在难忍。
怕车厢外的人听到自己的痛呼,她咬紧牙关,避开伤处,擦干脚底的水痕,又蛮力扯掉肉上的附着物。
痒倒是消失了,只剩下触碰了伤处,导致痛意加倍。
就这么忙活一刻,竟在寒冷的冬日硬生生疼出了一身冷汗。
言淡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忍痛快速套好鞋袜,便准备下车。
刚起身便听见一层布相隔的帘外有了动静。
“伏捕头!
你怎么站在车下!”
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一听便是袁承继。
“这丫头好没礼数,怎么能让捕头你站在车下……”
伏清合阻止了袁承继冲入车厢的动作,低沉的声线如潺潺流水,熄灭火焰,“是我想在外面等你们。”
“伏捕头,你……”
袁承继这个一米八多的高壮汉子,刹那间被感动得眼泪汪汪。
“傻子……啊!”
尤悠小声嘀咕了一句,又闷声痛呼,应是袁承继报复。
“好了,你们作为捕快,打打闹闹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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